容婉从皇后的寝宫出来时,简直就像是死里逃生,如获大赦。她差点以为,皇后要夺了她的太子妃之位。只要还能保住太子妃之位,她就还有希望。
容婉其实也听说了,太子殿下被狗咬的这件事情在京城传开了。那些想代替太子殿下的人趁此机会说太子殿下非真龙太子,不然,是不会被狗咬的。他们说,下贱的狗怎么敢咬真龙太子?那只能证明,太子殿下不是真龙太子。还有人为此编了个歌谣,让一些街边的孩童天天唱,有意将此事闹了个沸沸扬扬。
容婉在皇后面前受的这口恶气无处发泄,最终还是习惯性地怪上了容月。她找了个时间再回容府,在她母亲陈桂莲的面前大大地发泄了一通。
俩母女将容月骂了一遍,最后,容婉还逼着陈桂莲要处置容月:“母亲,难道我们就这样让容月那小贱人回到府上逍遥快活,过上容府大小姐的尊贵生活吗?我呸!她也配。”
陈桂莲没接话,容婉继续说道:“她不是在乡下招了一个赘婿吗?本宫还以为,男人怎么还能看得上带着个拖油瓶的她呢,原来,她在乡下过得不错,人也越长越狐狸精了。连她那个小野种的长相也不错,不知当初那个乞丐要是知道她生下了这个野种,会不会来认儿子?”
陈桂莲有些无奈地说道:“现在到哪去找那个乞丐?当初只想着将那乞丐赶出去,倒没想过留着后招。”
容婉阴阴地笑道:“这好办啊!也未必就得要当初那个乞丐。随便找个人,只要他自己说自己是当初那个乞丐不就行了吗?娘亲,这件事情,你交给我,我已经知道怎么做能让容月那贱人再次被钉死在耻辱的柱子上了。”
陈桂莲有些担心地问:“你要怎么做?你先说说,娘亲担心你做事不妥,又让她钻了空子。娘亲发现容月那个小贱人这次回来跟以前变化很大,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现在沉着,冷静,有章有法,可不像过去那样傻乎乎,容易哄骗了。我觉得,她像被什么妖孽上了身似的,那双眼睛清澈冷漠,扫过来时又凶又残。”
容婉这时却因为自己想到的阴招而非常兴奋:“呵呵!娘亲,你知道户部侍郎王尚之有个儿子叫王文儋的吗?”容婉阴测测地靠近陈桂莲,在陈桂莲的耳边小声说道,“听说这个王文儋最是贪花慕柳,喜爱女色。最近,有人传他得了那花街柳巷的脏病。如若我让人画了那贱人的画送到他面前,再让人教他一口咬定,他就是当年那个乞丐,如何?娘亲觉得,这出戏会不会很精彩?想想都觉得太有趣了!”
陈桂莲:“人家是户部侍郎之子,怎么可能是乞丐?这不合情理啊。”
容婉:“就让他说,当年自己在花街柳巷喝醉了酒,抢了乞丐的衣服穿,被人当成了乞丐,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