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池柚一瞬不瞬地看着晏时安,嫣红的唇瓣剧烈抽动着,喉口堵着万千话语,数次哽咽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是的,您是第一个对我说这些话的人。”
晏时安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手帕,伸出手递给池柚,“有时候哭出来可能会好一点。”
池柚望着男人手中深蓝色的手帕,犹豫了片刻,还要摇了摇头。
“谢谢您的好意。”
晏时安对于池柚来说还是陌生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池柚已经不能轻易的相信别人了。
况且,晏时安还是晏家人,她不敢掉以轻心。
所有无缘无故的温柔背后都有可能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毕竟,最致命的毒药往往都包裹着蜜糖,以此来引诱人们上当。
晏时安也不介意,笑着把手帕收回来。
佣人从后面的房间里走出来,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季二少在后花园的东边,你过去就能看到。”
池柚向晏时安鞠了一躬,“真的很谢谢您,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晏时安微微颔首。
看着池柚离开,佣人低下头低声在晏时安耳边问道:“少爷,你为什么要帮她?”
晏时安笑起来温润如玉,眼中的笑意却在逐渐褪去。
“她以后对我可有很大的用处。”
佣人摸着下巴,盯着池柚的背影,满心疑惑,“的确是个有点姿色的女人,少爷是想利用他来牵制二少吗?”
“牵制他?”晏时安语气轻飘飘的,神色冷峻,“这女人可是晏霖洲的命。”
……
池柚有了晏时安的提示,很顺利地就找到了季屿川。
不过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和文晴面对面站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池柚识趣的没有过去打扰他们,站在不远处想着自己的事。
不多久,季屿川就注意到了池柚。
他没有耐心再和文晴耗下去了,他皱着眉头看向文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先走了。”
从池柚刚出现的时候,文晴就注意到了她了。
她没想到季屿川离开她,会找一个样样都比不上她的女人,她觉得这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听到季屿川要走,她往前一步,拉住了季屿川的袖口。
“她哪里好?”
季屿川甩开她的手,眉宇间尽是烦躁,“你不怕我哥看到?”
“我不怕。”
季屿川扫了一眼手表,没理会她的提问,径直往池柚的方向走去。
文晴一跺脚,跟上了他的脚步。
池柚听到身边传来响动,回过头就看到季屿川一脸的不爽,身后还跟着文晴。
“我们走吧,晏老爷子差不多要下来了。”
季屿川拉住池柚的手,往大厅里面走。
池柚瞟了一眼身后脸色铁青的文晴,小声问了句:“她没事吧?”
“不用管她,一会我哥会来找她的。”季屿川没回头,快步往前走。
两人返回大厅,季屿川看甩掉了文晴,才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站下来,端起侍者手中的香槟。
池柚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喝酒,她拿了块小蛋糕吃。
季屿川情绪稳定下来,才想来自己的不告而别,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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