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眼神?”我惊问他,“你从中能够看出些什么来呢?”
他说:“很多,譬如,你表面上看起来落寞不堪,好像什么事情对你来说都无所谓,但你的眼神从我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是坚定不移的,而且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平常人的做不到这一点的,此外,还有你的剑。”
“什么?我的剑?我的剑怎么了?”我十分惊异地问。因为我的剑确切来说都不能算是一把剑,它只不过是一块竹片而已,他从这又能够看出些什么来。
他说:“其实最关键的就是你的这把剑,若不是这把剑,就凭前面的,我也不敢乱说,你这把剑,在常人看来,也许只不过是一块破竹片,但行走江湖的人,又有谁会拿这来作为兵器的呢?他又能在江湖上走多久?也许你只是刚刚踏入江湖,但你握你这把剑至少也有三、四年了吧?”
“哦!”我几乎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但我用这把剑却真是已经有那么长时间了,我问他:“何兄看来真是个老江湖了,实不相瞒,我用它已经有五年了,但何兄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他说:“看看你握的剑柄!”我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什么,只听他又说:“你的剑柄很柔滑,对吧?”我点了点头。“那就对了,而那还不是一般的柔滑,那种手感,没有三、五年的工夫是出不来的。”他说着,我更是吃惊不已。而后他又问:“你也许还不曾想到五年用一把竹剑的意义,那只是因为这五年来你一直在这样用它,因而也不感到有什么奇怪,可你要是仔细想想,五年来,你用那把剑恐怕不只是仅仅拿在手中吧,你总要试用你的剑,这期间你总免不了要砍些什么东西,可你居然能够用它五年,那它在你手中跟在别人手中的真正的刀剑又有什么区别呢?而拥有此等剑术的人,当今江湖中又有几人呢?”
他说着不自觉地都感慨了起来,搞得我的剑法好像真的很厉害似的,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剑法究竟有多高,因为我还没与人交过手,换句话说,我还没在江湖上用过我的武功,但何雨巷说的真的让我很是高兴,我对他说:“承蒙何兄夸奖了,说得我都有点飘飘然了,来,小弟我先以茶代酒来敬何兄一杯。”
他也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痛快地把一杯酒一饮而尽,我喝茶自是不能落后,于是我们便大喝了起来,尽管我们刚相识不久,但我们却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看得出来,他也是一个洒脱的人,不拘束什么,至少在这点上,我们是相通的。
突然,街道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其中还夹杂有打斗的声音,我和何雨巷都移到了离我们不远的那个窗户旁,站在那里,街道上的一切可以一览无余。此时,街道上的混乱已经少了许多,众人都知趣地退到一旁,只留下中间三个人在打斗,打斗的局势也很明显,场上是二对一,那一人此时已经是气喘吁吁,应对着两人的进攻颇感吃力,相反,那两人配合得甚是精妙,显得很是轻松,那人对那两人说:“我和二位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二位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那两人中的一人露出不屑的语气,回答说:“呸!要不是你打死了张老汉,我们又怎么会和你过不去?你说说,人家都那样一把年纪的人了,你何必还要那样?”
那人辩解说:“二位误会了,我并不是有心要打死他的,只因他不肯相让,我只不过是推了他一把,谁知他就一命呜呼了?”
“还狡辩!”另一人显然看不惯他的行为,说:“大哥,别跟他罗嗦了。”那位答应了一下,他们顿时加强了进攻,而那人就更是吃不消了,两人那紧风密雨式的攻击,直压得那人连连后退,那人此时慌乱了不少,环顾四周,似乎是在找机会逃走,他的目光在找到我们时停了一会,我能够感到他眼中露出的惊异。突然,他身子一转,开始换作凛冽的攻击,这是一副拼命的打法,全然不理会他们的进攻,而只是攻击他们,那两人微微震惊了一下,但他们瞬时就换作了防守,在他们严密的配合下,那人更是险象环生,忽地,那人一只手伸进腰间,像是要拿什么东西,“不好,是暗器。”我说了一声,身子霎时一跃,俯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