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兄多虑了,那许刺史听说才二十岁,就做了刺史,肯定是京城里哪个门阀世家的公子,杀几个兵丁算得了什么。别说许刺史这种豪门子弟,就是哪个不长眼的人撞到你我手上,我们也能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就怕许刺史杀了那两个门丁后还不解气,会继续追究下去。”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城门兵丁归掖县管辖,要挨板子,也是掖县的事情。不是听说今天那个姓颜的得罪了许刺史吗?就把他拉出去顶缸便是了。”
“我就是担心颜怀仁,伱别忘了三年前他刚到莱州时的事情,被我敲打之后才老实下来。就怕他会和新刺史说些什么。”
“葛兄杞人忧天了吧,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看赵刺史,还是从青琐郎被贬下来的,不一样被我们拿捏得死死的。明天我们就给许刺史安排几个上等的新罗婢,保管让这娃娃乐不思蜀。”
一边走一边聊,很快他们就到了瀛洲阁,在席间就坐,等候赵弘智和许森出场。
州署里,颜怀仁继续交代他到任掖县后经历过的案子。胥吏和乡绅的盘根错节,自然是倒行逆施、无恶不作,其桩桩件件,可谓罄竹难书。
惭愧道:“卑职苟全性命,不敢为民做主,实在是愧对先祖。”
而颜怀仁每交代一个案子,就是在打赵弘智的脸,让赵弘智如坐针毡。终于等到夕阳西下,赵弘智连忙道:“许使君,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许森道:“颜县尉,你出去看看,廨署里的胥吏是不是都已经去瀛洲阁了?”
颜怀仁遵命离开。
赵弘智担心道:“许使君,你今晚到底想要做什么?”
许森神秘地说道:“赵宫相稍安勿躁,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一会儿后,颜怀仁进来回报,说各曹佐史都离开了,廨署里仅有州狱里当值的典狱和问事、直白等皂隶留守。
许森点点头,说道:“请赵宫相再等一下!”
不久,外边有嘈杂的声音响起,许森道:“好了,我们可以去瀛洲阁了!”
赵弘智赶忙跑出去一看,发现屋外站着十几个陌生的面孔,而廨署里的皂隶都被这些人给束缚住了。
赵弘智连忙回头道:“许使君,这是你的人?”
“不错!”许森笑道:“赵宫相和在下交割完毕,在下现在已经是莱州刺史了,想要接管州狱应该没有问题吧。”
然后命令道:“你们把这些皂隶都押到州狱去,然后接管州狱,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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