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霜却是轻轻抬起他的下颚，好奇的问：“你可是，心有不悦？”
傅惜安看着他的脸，心想，人果然都是不能被轻易满足的，从前只是希望从白司霜手中活下来，然后顺利完成自己在这个书中世界的任务。
如今，却开始渴望白司霜的爱了。
他希望能得到白司霜全部的爱，完完整整，方方面面的爱。
说他贪心也罢，痴心妄想也罢。
他不觉得渴望爱是一件需要被指责或者看不起的事。
傅惜安起身端正了坐姿在白司霜怀中，一双眼眸极其认真的看着他，将手从白司霜的腹部，慢慢移动到白司霜心口的位置。
他感受到了，那里清晰而有力的跳动。
那颗心在告诉他，他心悦他。
可为什么偏偏它的主人却是那样的平静如水。
严肃又克制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对所爱之人的动容。
不管在什么时候，白司霜的表情永远都是这样沉静，冷淡，好像这世间没有任何事能牵动他的情绪。
就好像，他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样。
并且自相识以来，似乎从未见过他笑。
“夫君，你能笑一笑吗？奴家，想看你笑～”
“……”
这要求一提，白司霜非但没笑，反而蹙起了眉。
他不明白傅惜安为何会对他提这种蛮不讲理的要求。
当真是很荒谬。
白司霜的反应让原本满怀期待的傅惜安渐渐失望了。
在白司霜怀中，失落的移开了目光，起身打算暂且离开他，一个人静一静。
不想才刚有离开的动作，就被白司霜重新揽住腰部，用力摁下。
“本尊没有你说的那个表情，莫要强人所难。”
伤口处是火辣辣的，耳边是白司霜沉凉的声音，这可谓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了。
傅惜安不明白白司霜是怎么做到就算是这种情况下，也还能表现得这样淡定的？
相比白司霜的平静，反倒是他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仰着头深呼吸了好久，才慢慢缓过来。
虚弱的趴在白司霜的肩头，眼中是忍不住泛出的泪花。
“为、为什么，会没、没有那个表情？为什么……？”只是笑容而已，这应该是每个人生来都会的。
为什么偏偏他会没有？
因为傅惜安的疑问，使得白司霜也开始回忆起曾经。
半晌后，在傅惜安耳边道：“从前，想来有过。”
自担任掌门一职后，便少有了。
渐渐的，便彻底消失了。
傅惜安忍不住%了起来，大约也能猜到白司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从前有过，现如今没有了，想必是经历了什么不得不让他做出改变之事，才使得笑容从他脸上彻底消失。
傅惜安这样擅自猜测着，满眼心疼的吻了吻白司霜的唇，一吻罢，目光坚定的看着他，许下了那个承诺：“今后也会有的，司霜，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笑的。”
“啊！”
白司霜翻身压着傅惜安，面无表情的看了很久，眼神中是傅惜安从不曾见过的复杂。
傅惜安抬起手勾住白司霜的脖子，通红着眼看他，柔声细语的唤：“司霜～”
“本尊不需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