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儿,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这么算,谁教你的!”陈兰春紧张道。
她早年全职在家没收入,就靠丈夫养家,指她向东不敢往西,也连累了侄子。
乔槐的抚养费被她那渣男老公侵吞不说,提供的也只是糟糠咽菜。
要说欠,也是他们陈家欠了小槐。
可陈小臻不这么认为,还理直气壮道:“刚才那几个大哥教我算的,让我做人精明点,我觉得这话挺对的。”
后座的母子后续又争执了几句,但说了什么 ,已经没人注意听了。
乔槐只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干了这么一件吃力不讨好的活。
还要被倒打一耙。
直至人都下车了,车子又开回群组房附近,他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埋在心底的炸弹终究还是爆发了,留存在身体里的那一丝血缘关系也消失殆尽。
豪车停在了树荫底下,影影绰绰的光线投射在挡风玻璃上,有几分意境。
“现实版的农夫与蛇,被蛇咬的滋味如何啊?”
顾许散漫地倚在座椅上,嘴角带着一抹很浅的笑容,语气中含着些许嘲讽。
乔槐深深吐了口气,没什么表情侧头盯着他,“你现在难道不是也在做农夫吗?那钱是你让许轩白借我的吧。”
顾许那双本是锐利的眼眸,转眼又成了情款深深的桃花眼,“看来你也没那么傻。”
男生异色的瞳孔里印照着面前人的脸,有那么一刻猛然意识到。
生活好像还没坏到极致,起码留了个人在他身边。
鬼使神差之下,心头泛起跃跃欲试的冲动。
“那你想试试被蛇咬的滋味吗?”
男生清朗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让眼底的黑潭浮起一阵波浪,一闪而过。
顾许不急不慢的反问道:“你要当这条咬人的蛇吗?”
白皙的手掌抬起,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用力将人拉近,尖锐的牙齿轻咬在对方薄唇上,随即又将人推开。
“你现在也是个被蛇咬的农夫了。”
男生如此主动还是头一回。
一池黑潭水被搅得大风大浪,灼热的红逐渐爬上了眼眸。
顾许声音低哑地呢喃道:“那我还是挺愿意被蛇多咬几次的。”
“甚至可以再用力一些。”
乔槐脑中不由想起那次他下巴满是血的样子,直今下唇边缘还有一道疤痕。
颜色虽然不深,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就你的疤痕体质,多整几次岂不是满嘴都是疤,那还能见人嘛。”
话虽这么说,但人还是倾身上前了,扯着对方的衣领。
在同一个位置上更为用力的啃 咬。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