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吵到你了。”
顾许作息不定,其实还没有睡,只是将手机音量关了躺在下铺玩手机。
此时他站在床边,身子靠在床头方向的白墙上,长指把玩着那个价值不菲的打火机,没有点火,只是在手指间左右翻转着。
“有烟抽吗?”
乔槐骂完人早没了睡意,起身从上铺爬下来,两人穿着同款的运动裤,随着爬下楼梯的动作,裤子勾勒出紧致线条的臀型,在灰色t袖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自从搬出来后,为了省钱他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人瘦了不少,还好骨架大,没有瘦成像细狗的模样。
两人站在窗户的一左一右,落地的风扇向着窗外,将呼出的烟雾吹至房外。
乔槐眼睫低垂,右手攥着那包所剩无几的烟盒,盒子被捏得变形,是他在对面小卖部几块钱买的劣质烟。
纤瘦的骨节间一点火红色跃动,时明时灭,缕缕白烟从口中呼出,随着夜风吹散。
好半晌,乔槐视线扫过窗台上的铁质小盒,里面躺着一堆的烟灰和十几个烟头。
“这烟味道不好吧。”
“嗯,是挺差的。”
乔槐好从一种混沌的状态中被扯出来,盯着跃动的火星,缓慢回应道:“难为你了。”
“在没选择的时候,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又是一阵沉默。两个人站着,隔着一扇半米宽的窗户,谁也没有说话。
天色阴沉,看着就快要下雨了,闷热感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你也是马骁贵的常客吧。”乔槐忽然问道。
喉间干哑,语气意味不明。
顾许捏着手中的烟,看了他一眼,后者眼皮低垂,浑身散发出淡漠又悲凉的气质。不是疑问,是陈述。
顾许顿了顿,将烟放在口中吸了一口,缓缓吐气道:“不是,只在朋友的生日会上见过一次。”
远处的视线,落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顾许手指夹着烟在铁盒上轻敲了一下,抖落些许烟灰。
他们这圈子,乱肯定是有的,毕竟都是一大群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冲动不顾一切才是日常。
顾许从小在名利场里长大,看多了外表光鲜,背后却做着见不得人勾当的。
那姓马的他以前见过,在世交的富二代生日宴会上,一口一句少爷,小姐的喊着,舔着脸添加场内每一个人的微信。
二十出头的男人,心态还处在少年的叛逆和男人的成熟之间摇摆,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点的。一看这马骁贵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人表面是个斯文人模样,内里就是一把腐烂肮脏的骨头,镜片下的眼睛全是算计。
顾许看着他就烦,也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但不知是哪个二代建了个微信群,将马骁贵给拉进去了,隔三差五姓马的就会在群里分享他手上的“新货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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