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行军快马,策马扬帆不过两天就赶到一国之都的京城。
只不过昔日繁华的京城如今戒备森严,城门紧闭,城楼上插着的旗帜因为没有风耷拉下来在烈日骄阳下显得格外暗淡。
马蹄声哒哒哒,楚昕驾马停在城门口,身后是声势浩大的五万大军。
两军对峙。
容渊骑在马上,视力很好的他能看见那些士兵紧张惊恐的神情。
他转头看向楚昕,见他点头,从马侧绑着的剑鞘中抽出长剑,纵身飞跃。
迎着疾驰而来漫天箭雨,他只轻轻挥出一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那一剑,便已经能够确切感受到那一剑所带来的后果。
漫天的箭雨化为灰烬。
而后风起云涌,搅动天地为之色变,旌旗折断,万籁俱静,世界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无声容器中。
万物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城墙上守卫的士兵倒地不起,整座城池看上去宛若空城。
直到容渊收剑回到马上,马儿像是感受到危险一般发出一声高昂的嘶鸣。
这死寂的场面才被打破。
过了两秒,淮星渺才找回自己原本的声音,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容渊的背影,眼神是说不出的惊叹。
这就是神话境的力量,毫不费力的一剑便能引动人如此大范围的异象,其中蕴含的危险连不是站在对立面的他都能感觉到。
再一看身边这位原本的东楚的皇家供奉,额头上渗出些许汗液,眼神更是异彩连连,赞叹万分。
高山仰止啊。
“容兄,等等我!”淮星渺高喊驾着马跑去。
就这么一会儿,楚昕已经带领众人打开城门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跟在楚昕身边的容渊听到这一声叫喊,直接当没听到,呵,想和他套近乎,没时间。
刚刚那一剑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让淮星渺知难而退,最好乖乖接受安排,不要讨价还价。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子虽然面上说着投诚,但内心还想继续当皇帝的小火苗没死。
这次就要给他彻底掐灭了。
容渊看这家伙不爽,老是在他和昕昕面前晃来晃去,打扰他们夫夫相处。
想到这儿,他停下马来,剑在身侧一横,就这么拦住了驾马追赶的淮星渺。
“容兄,有话好好说嘛,不需要动刀动枪。”
淮星渺轻轻绕过泛着冷光的长剑,嘴上不停劝说容渊放下手中的剑。
“接下来的事就不该有西秦国君主的参与,还请止步,等殿下登基那日,我希望你能献上让人满意的贺礼。”
“比如自请封王,将西秦国并入东楚。”
淮星渺试探问:“那这个王它有实权吗?”
容渊回了他一个冰冷且嘲讽的眼神,而后弃马直接向前追去。
淮星渺:“......”
好吧,他就知道。
也行吧,好歹是个王,南岳和北留的皇室能不能存在都是一回事。
这么一想,淮星渺心情瞬间就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