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柏的眼前,在风龙废墟的外侧,是一堵庞大的风元素墙壁。它流动着,但坚定地为其主风魔龙隐瞒着一切行动与信息。
安柏沿着那不透光地风墙狂奔。但她越是努力,心中的绝望和无力感就越强烈。与其说是风墙,这也许是包裹着整个风龙废墟几百平方公里的超巨型穹顶。
这是安柏从来没有见过,没有听过,甚至没有想象过的宏伟神力,所创造的奇迹。
安柏不是没有尝试过穿过风墙。
可一如她掌握的知识一样:这种由特殊能力创造的元素墙,既有形,又无形。除非使用更加庞大的元素力作为调和或破坏,否则任何攻击既像打在钢板上毫无收益,又像打在了棉花上消解了全数的冲击。
它不会构成伤害,它只是做了一件事,一件最基本,也最让人绝望的事——成为一堵墙。
安柏徒劳地努力着,即便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传过去。
它没有伤害自己,它做的,仅仅是阻拦了自己。
就像是普通人类终其一生,也无法走上成神的路。没有任何情面或者道理,只是单纯的实力差距,让人类的成神梦只会是梦——
“因为人类,没有能力。”
安柏忘记了到底从何处听到的这八个字,但这一定不是安柏自己的突发奇想。宛如某个人曾试图灌输给她的思想一般,如今适时地重新动摇起安柏作为一名骑士的决心。安柏现在情绪混乱,罕见地止不住热泪滚落,在荒野上狂奔的脚步渐渐慢下来,终于跪倒,用拳头狠狠地砸向地面。脆弱的安柏如今,却像是回到了祖父不告而别的那个早晨,变成了那个脆弱无助的爱哭鬼。
面向着这堵望不见边界与极限的墙,安柏不信邪地张弓射箭,然后呆呆地看着箭矢被悄然吞没,然后再次攻击,再次吞没……安柏机械地重复着没有任何意义的动作,终于在抓起一根实体箭后,恢复了冷静,停下了愚蠢的行动。
安柏知道,此刻,自己的背后就是蒙德城,如果祖父尚在蒙德城,此刻在元素力的辅助下,他自蒙德城西风大教堂的塔顶,甚至能一眼望见自己失态的样子。
“我真的不够成熟。”安柏说着这句常用来在完成任务后勉励自己谦虚的话,“但我仍是一名有能力的侦察骑士!”
安柏拍了拍胸口,总算从那种强烈的挫败感中停下想哭的心情,想着现在自己身为一名普通凡人,还能够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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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好像还有点饿哦~”试探了很多次,江月楠确实不省人事,派蒙确证了“跟江混,饿九顿”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