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自己妻子这句话给镇住了,也许是知道妻子生性软弱,向来好欺负,也没想过她敢反抗,见到妻子今日的态度如此强横,男人有点架不住了,立马就跟那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
男人低下头转身朝回走,临进门前回头小声说了句。“我不是那个意思?”
也许是良心发现,这个男人从那之后,对妻子的态度就变了,也不再那么蛮横,说起话来也温和了许多。
白阿虺和戚施离开这个小村庄,路上戚施说了一句话,白阿虺觉得很有意思。
“一味的妥协,有时候换来的是别人的变本加厉,而当你反抗的那一刻,人生的救赎,也就开始了。”
三天之后,盛夏的一个傍晚,咸阳城内举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祭祀仪式,出殡者多达上千余人,大多都是因为瘟疫而死的,茅家的弟子主持了这场祭祀仪式,告慰那些因为瘟疫而丧生的亡者。
而这一天,恰巧又是七月十四中元节,中元节也称为地官节,寓意着地官赦罪,这一天举行仪式,也是为了庆祝这场可怕瘟疫的结束。
傍晚,仪式之后,茅家的弟子也都回到了三神观,李长生和苗采缇也跟着一同回来,然而他们两人并不知道,今天对于咸阳茅家的弟子来说,还有一个特殊的意义。
那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盲三爷,将会在今日出关。
听到盲三爷即将出关,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同的想法,并且全都写在了脸上,李长生最显忧虑,眉眼间尽是愁容,就像是一张褶皱的羊皮纸,怎么也舒展不开。
因为李长生很清楚,盲三爷出关,意味着茅家和雪狐岭的冲突即将激化,对李长生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纵观掌门人茅政的神情,也是一脸的紧张与忧虑,茅政担心的,是自己的威望不足以服众,他本想做个调节之人,避免茅家与雪狐岭的矛盾冲突,可是他更清楚自己这个掌门位置的分量,虽然名义上是茅家的掌门,可事实上,茅家真正的当家人,还是他的三哥,盲三爷。
南伯万面色平静,眼神殷切,他似乎对于师伯盲三爷的出关,显得不悲不喜,南伯万理解师父茅政的想法,可他也打心眼里佩服师伯的强硬,师父茅政虽然宅心仁厚,可是在对待妖物的态度上,显得过于暧昧和软弱,这是他内心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