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郝浔安发的结婚证上的女子。
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上,他家瑶瑶差得不止一截两截。
付总看过这女子,得出这结论。
温乔一看付总的眼神,就知道老男人搁这儿打量对比呢!
她冷眼一瞪,付总回神,尴尬地咳嗽一声。
付总没好脸色地对郝浔安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就是你才害我瑶瑶变成这样!我不管,你得对她负责!”
“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你来就来,干嘛还要带上她!”
“你嫌瑶瑶被你耍得还不够惨是吗!”
“你是不是诚心要害死我女儿!”
“你——”
“付总。”
付总的炮轰被温乔打断,只见她眸光一沉。
“你女儿都在里面叫生叫死,你还在这里骂人,不会觉得不合时宜吗?”
“况且,我们是秉承人道主义关怀过来医院。”
“劝两句,付瑶听进去,不再搞自杀戏码,那就皆大欢喜。”
“她不听劝,那就是你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光你嘴皮动动,浔安就要对付瑶负责?付总,建议你去脑科看看。”
“若不是我同意过来,浔安也不会在这里,所以付总你最好放两分尊重。”
“死瘸子?臭残疾?狗屁私生子?浔安健康得很,求人做事的态度你在娘胎里没学会吗?”
“你——”
付总被温乔说得恼羞成怒,脸色发青,瞪大双眼。
“别你你你了。”
温乔搂了搂郝浔安的手,抬眸对他柔声说道:“你进去吧,保护好自己,我就在这里等你。别担心,有情况我会冲进去的。”
郝浔安收紧她搂着自己的手,轻声道:“好,等我。”
说完,郝浔安恢复如霜的冷脸,撑着手杖,向病房走去。
付总气得涨红着脸,跟在郝浔安后面。
郝浔安一出现在病房里,付瑶立刻站直身。
放下滴血的玻璃碎片,用渗血的手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害怕她的浔安哥见了她这般狼狈难看的样子会嫌弃她。
付瑶把自己的齐肩锁骨发挽到耳后,受伤的手腕划过她苍白的脸颊,留下几道血痕。
她半张着嘴,既兴奋又有些胆怯。
“浔安哥,你来看我啦!你别站着,你可以坐在这里。”
付瑶拍了拍病床,用手整理一下杂乱的床铺。
手腕的血滴在白色的被单上,鲜红的几朵花。
“不好意思,我的血给弄脏了!你可以坐这边的沙发。”
她指了指另一旁的沙发。
郝浔安淡漠回道:“不用了。”
付瑶不死心,转身去拿她爸给她带的鸡汤,殷勤地拿到郝浔安面前。
“浔安哥你饿了吗?我爸带了鸡汤,我给你舀一碗好不好?”
郝浔安丹凤眸底尽是冰冷,“不用了。”
付瑶见他对自己的态度甚是冷漠,鼻头一酸,眼泪从眼眶涌出。
手里的鸡汤洒落在地,保温瓶掉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付瑶面容扭曲,捂脸后退,流着泪哭喊。
“浔安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
“你过来看我,不就说明你在意我喜欢我吗!”
郝浔安漠然视之,“不喜欢。”
不喜欢?他怎么会不喜欢我?
付瑶难以置信,双眼发红地看着郝浔安。
“你撒谎!明明那天在酒店你跟我吃饭那么开心!”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聊那么多!”
“你在酒店对我这么温柔这么好,你不是喜欢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