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王府内。
白灵强压着岁岁去休息,司侧君换药有大夫用不着她,白灵只负责他的饮食。
“我这里无需人照顾,能麻烦白监事帮忙看看喜乐吗?”
再怎么说他也是主子,大夫和下人们伺候起来不敢放松。
可喜乐是奴才,受了那么重的伤,在府上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是否有人帮他上药,是否能吃上饭都成了问题。
若是冬山没出事,也必定会帮他照看着,可此时——
“喜乐换了药,三餐皆有人送去,司侧君放心吧。”
司怀辞想到的,白灵先于他想到并实施了。
她亲去探望喜乐,安排了人照料,必定不会出岔子。
司怀辞没想到凤倾禾身边的人,如此得力,不由感叹或许他也不能一味娇纵着喜乐。
想要在这深宅大院活下去,绝非易事。
“司侧君,这是奴问大夫要的纱布,裹在手腕会舒服些。”
白灵说着便将纱布往司怀辞的手腕缠绕,却被司怀辞躲开。
“不要因这种小事,受牵累。”
前日的那场刑罚,司怀辞真正见识到了凤倾禾的手段。
他一向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府上的奴才交由管家,从不过问。
贴身跟着他的喜乐,他连重话都甚少说,更别说像这般的捶楚。
前日亲眼看着白灵和岁岁辗转在厚重的木杖下,万不可再因他受责难。
白灵轻轻一笑,固执的继续包扎,宽慰道:
“身上还带着伤,殿下必舍不得,所以,这几日可以放纵些。”
别说,手腕只裹了几层纱布,便感觉不到粗糙的铁链。
只是身上或许开势结痂,痒的厉害。
“您第一回乔装来府上的时候,殿下借着玩笑,说要让您做侍奴,便是动了心。”
“白灵自幼跟着殿下,她对您绝非简单的报复,或许连她都不清楚对您的感情。苏侧君,黎朝回不去了,不妨朝前看吧。”
白灵的一席话,司怀辞只觉得耳熟。
对了,冬山倒在他的怀里以为活不下去的时候,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
可为什么他一丁点儿也感觉不到,凤倾禾对他只有憎恨才对。
白灵离开,大夫上完药也离开,司怀辞在床榻上来回辗转。
他作为黎朝的王爷,尚未娶妻纳妾,连通房丫头也不曾有过。
去年冬日,他乔装身份来到钰王府,此时想来,那晚酒后,他俩一定什么都没发生。
当初怎么会蠢到说他要负责。
原来,女尊国的行房是这般撕心裂肺,而且要男子承担。
昨夜前期他感受到的只有痛苦,临近最后的那几分温情,两人紧紧拥在一起,尽管是为了子嗣。
住脑!他这是在回味吗?
“今日如何?”
门外响起凤倾禾的声音,是她在问门口的侍从问题。
司怀辞慌忙闭上眼,假装睡着,门打开的那一瞬,他竟没出息的跟着一抖。
凤倾禾看着床榻躺的极其不自然的司怀辞,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睡了一日,该活动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