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再次磕头谢恩,要不是六殿下,他早就在福正街被斩首示众,怎会活到今日。
别说只是走路坡脚,就算是瘫痪了也值得。
“殿下,青梧就此别过,若是殿下不弃,一年后青梧愿终生在钰王府为奴。”
不是侍奴,挑水做饭砍柴喂马,只要给口吃的就行。
凤倾禾痛快应下,让冬山扶青梧起身。
人活着总要有个念想和盼头,不然这一年的监禁该如何过。
监禁男子的牢狱在城外,好在归刑部管辖,不至于多遭罪。
马管家和冬山一同送青梧过去,凤倾禾便回了寝殿。
刘奕在寝殿外的长廊跪候,小厮站在一旁,时不时为他整理仪容。
待凤倾禾入了寝殿,白灵伺候完梳洗,才传了刘奕进去。
这是第二回进到凤倾禾的寝殿,上一回的蠢事还历历在目,刘奕想要跪的更直,奈何身后肿痕遍布,稍一动弹便疼的一身汗。
“奴给殿下请安。”
刘奕的长发披散在身前,或许是准备时间不够,头发末梢尚在滴水。
凤倾禾的手搭在刘奕肩上,手指无意识的在身前四处游走。
刘奕呼吸逐渐紊乱,除了那句请安,两人并未有任何交流,他却感到浑身翻滚着热浪,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
他在宫中学的那些规矩,以及在钰王府学的如何侍夜,压根抵不过凤倾禾的一个眼神和一下触碰。
浑身像是着了火一般,却在凤倾禾的手移至身后肿痕之处时,疼的颤抖起来。
“确实乖了不少,接下来,要看你的本事了。”
凤倾禾收回手之前还在刘奕的脸上捏了一把,随即回了床榻。
刘奕学着那日闻笙的做法,膝行至床尾,再轻缓的爬上尾榻。
“殿下,还生奴的气吗?”
刘奕僵住不动,他得先解了心中困惑,才敢迈出下一步。
执拗又偏执,却还是不自量力的期望凤倾禾能懂他。
“犯错有府规,本殿为何要同你生气?再者说,你见过哪个主子和奴才计较的?”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刘奕吞咽着口水,缓缓褪下身上所有牵绊,慢慢贴近凤倾禾。
他做不出和闻笙那般讨好的动作,也说不出那般撒娇的话,浑身僵直却不得不完成侍奴该完成的侍夜规矩。
“奴头一回伺候殿下,若有不妥之处,求殿下明示。”
见凤倾禾没有动静,知道是让他把话说完,于是继续说道:
“只求殿下免了每日责罚,奴承受不住了。”
说这话时,刘奕的嗓音沾染了哭腔。
看似并不严厉的责罚,犹如温水煮青蛙,昨日马管家还未进到房间,刘奕便浑身颤抖。
两个小厮一左一右将他牢牢压住,才算熬过去。
自以为的硬骨头,连区区拇指粗的荆条都撑不下来,当初又怎么敢偷跟着母亲上战场呢。
凤倾禾伸手将刘奕拉至身前,潮湿的长发便落在她的胸前,距离如此之近,刘奕下意识的想要闭眼,又强迫自己睁开,睫毛一颤一颤的忽闪着。
“本殿不缺伺候之人,往后,轮到你侍夜便乖乖伏好,本殿自有主张。”
还未等刘奕反应过来,他已经整个人趴伏在床榻,双手被固定在身后。
原来,他学的那些侍夜的规矩,不过是驯服的其中一环。
如今驯成,便只剩毫无顾忌的驰骋。
“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