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从前和春景(乔七)都是司教坊的清倌,只跳舞助兴,不接客。
接乔七回府,并非凤倾禾本意,是乔七自己主动求凤倾禾,想要去府上做侍奴,甘愿被滞势。
这是一条险路,要是受宠,自然比在这里要好得多,可若是不受宠,还不如待着这里。
至少不愁吃穿,过得也还算安逸。
乔七被接到府上做选侍的时候,凤倾禾还问了秋景是否愿意一同前往,然而秋景明确表示不愿意,只想在这司教坊度过余生。
一同进入司教坊的两个人,选择了两条完全不一样的路。
秋景很快便领着好几个小倌一同进来,行礼后便不再废话的舞起来。
细长的腰线被轻软的纱衣包裹着,在司教坊并无冬日,甚至能透过纱衣看清内里吹弹可破的肌肤。
凤倾禾斜靠在软榻之上,从欣赏舞技逐渐移到翩翩起飞的秋景身上。
心里嘀咕着,从前的凤倾禾可真没眼光,比起秋景,乔七可差远了。
但却理解了凤倾禾愿意来司教坊的原因,在这里便能忘却任何烦恼,喝点小酒,看着美人为她起舞,陪她饮酒。
好不快活。
时间仿佛被凝固,快乐逐渐被放大。
“统统有赏。”
秋景扶着凤倾禾走出司教坊,亲手递给白灵,才准备折回去。
凤倾禾对着秋景的背影,呢喃了一句:
“你的选择是对的,你适合这里。”
秋景并未转身,只停顿片刻便转身进去。
凤倾禾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更准确的说,书中的凤倾禾酒量如神,她自己混职场这么多年,酒量依旧差到离谱。
刚下马车,还未到府门口,便大口哇哇吐了出来。
“殿下,您没事吧。”
白灵一边帮她顺背,一边搀扶着她,好几个侍从出来帮忙。
凤倾禾只感觉天旋地转,却不怎么难受,只是这感觉奇妙的紧。
身体该有的酒后反应一点不少,但她脑子却比平日还要清醒的多。
丝毫没有醉意。
“去澜溪苑。”
方才在司教坊的时候,凤倾禾告诫自己,以后可以来司教坊饮酒,万不可与府外之人发生关系。
府里的人都是她的责任,她责无旁贷,若是还在司教坊牵扯不清,也太是东西了,尽管她本来也挺不是东西的。
苏暮近日越发疲乏,午觉睡到了晚膳时分,这会儿天黑,眼睛又困的睁不开。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苏暮放下手中的针线,朝外张望。
“侧君,是殿下来了。”
小厮瞧见凤倾禾,赶紧过来搀扶苏暮,和他一起往殿外走。
“苏暮给殿下请安。”
凤倾禾看到苏暮心安了不少,脚下却不受她控制,踉跄着差点扑倒苏暮。
“殿下,您慢点,苏暮扶您进去。”
凤倾禾手臂搭在苏苏暮身上,对着白灵说道:
“今夜本殿宿在澜溪苑,你回吧。”
白灵也没敢撒手,两个人一起用力扶着凤倾禾,生怕凤倾禾摔倒。
面上略有为难道:
“苏侧君尚在观测期,不方便伺候殿下,奴传闻公子去您寝殿吧。”
这话苏侧君是万万不敢说的,只有白灵张口,省的酒后伤到侧君,殿下后悔。
苏暮感激的看了一眼白灵,轻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