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老妇人也不多问,活了这么大年纪,老妇人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不再言语,老妇人继续仔细的为花鸢涂抹玉背上的伤口,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总算是完成了。
最后在老妇人的帮助下,花鸢艰难的换了一套干净衣服。
“年轻人,你可以进来了。”屋里面传来老妇人的声音。
得到同意后,李云轻轻的推门进来,进入眼帘的就是一名身着素裙美貌女子,虽不施粉黛,却依然显得楚楚动人。
见到李云进来,老妇人也很持续的离开了,并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一时间,二人皆是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还是李云率先打尴尬,一脸关切的问道:“你好点了没有?”
不过,听到这话,花鸢并没有回话,虽然眼前这个人确实对自己很关心,不过她还是心存警惕,她的经历告诉她,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相信。
花鸢只是一脸警惕的盯着李云,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来救我?如果你是想要了我,那我宁死不从。”
说着,花鸢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剪刀,抵在自己的咽喉上。
原来,花鸢外貌出众,虽然沦为奴籍,仍然有不少好色之徒想要打她的主意,无奈只能处处防备。
不少人见此女如此刚烈,有些心生畏惧,毕竟纺织司本来就不是他们可以撒野的地方。
听到这话,看着花鸢的动作,李云这才意识到感情人家把自己当做贪恋美色的好色之徒了。
李云有些冤枉,他可以发誓,他只是单纯的欣赏,并无任何非分之想。
“花夫人,您误会了,在下是你女儿的朋友,您女儿很担心你,所以让在下来看看。”说着,李云从怀里掏出花鸢的画像和玉佩递过了过去。
花鸢接过来后,仔细的观察了一会,这才有些相信李云的话。
“那蓉儿现在还好吗?”花鸢有些急切的问道。
“她现在还好,不过却待在铜雀楼,不过您也别担心,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什么?铜雀楼?只是小妇人听说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蓉儿吃了多大的苦啊!”说着花鸢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就这样李云也默不作声,哭了好一阵子,花鸢这才抬头,一脸希冀的望着李云说道:“这位大人,想必您一定有办法救小妇人出去和我女儿团聚,小妇人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的恩情。”
“夫人,不必客气,在下这次过来就是接夫人出去的,再说了,您女儿已经答应报答在下了。”李云毫不在意的说道。
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花鸢听到李云说她女儿已经答应报答了,就误以为自己女儿清白为筹码,才让眼前这个人来搭救自己。
想到这里,花鸢既气愤又无奈,气愤的是,男人都一个德性,无奈的是自己和女儿如此遭遇。
不过,此时在花鸢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毁了自己女儿的清白,要报答就自己来报答,反正自己早就不是清白身了,大不了看到女儿出嫁,自己就下去陪自家相公。
想着想着,花鸢就打定了主意,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些信心的,她就不相信,李云这么年轻气盛的年轻人会经得住诱惑。
李云还不知道在对方内心已经将自己看成一个挟恩图报、贪图美色的小人,他只是觉得可能还是有些不信任自己。
“好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先准备一下,在下这就做好安排,今天晚上你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今天晚上就可以恢复自由了……”花鸢小声嘀咕道,同时心里想道,那么猴急,今天晚上就要得到手,真是好色之徒。
很快,李云就从花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却看到纺织司的司官还没离去。
原来,纺织司的人口也要受到自己这个户槽的管理,因此纺织司司官自然要给自己面子,不过李云还是要敲打敲打。
“许司官,本官看你这纺织司管理的不太行啊,官吏居然无故殴打纺织女,文帝可是曾经下令不许在奴隶,更何况是戴罪立功的纺织女呢?不过念在你是初犯就算了吧。”
听到李云这略带深意的话,许司官连忙点头称是,然后略带讨好的说道:“大人说的是,下官看花织工足以重获自由之身,大人,你看如何?”
听到这话,李云露出一脸欣慰的神色,心想真是孺子可教也。
注意到李云的表情,许司官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得罪这么个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