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后玉颊煞白,肝胆欲裂。
王甫察言观色,堪称一绝。
他趾高气昂,胜券在握道:
“既然你要见陛下,我成全你。”
王甫亲自去请刘宏,惶恐汇报道:
“陛下,煌煌天汉,竟隐藏着通天丑闻。”
“卑臣擅作主张,还请陛下惩罚。”
他将宋皇后买“堕胎药”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刘宏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你确定?”
“众目睽睽,人赃俱获。”王甫掷地有声道。
“摆驾!”
刘宏袖袍一卷,怒容乍现。
沿途禁军森森,王甫已封锁了消息,以及皇后的寝宫。
宋皇后披发赤脚,徒步而行,哭泣着来到天子刘宏面前:
“臣妾由卑贱而得入宫,感怀汉室威德,以至登上皇后尊位,依旧谨小慎微侍奉陛下、太后。”
“自处显位,到现在已有六年。臣妾深知自己没有文王母、武王母那样的徽音之美,但从不敢忘记修身养怡之德。”
“陛下承天命、奉祖宗以来,天下难道有这样荒谬的事吗?”
她这是指责王甫,行天子之权。
刘宏深重的帝威,全部压在王甫身上。
王甫脊背发凉,第一次感受到了畏惧!
他的权势,全部是来自天子。
皇后再怎么说,也是天子的家眷,是后宫的主人。
王甫这么冲到皇后的寝宫,已经触犯了天威。
刘宏再怎么纨绔,此刻都感受到了挑衅。
“皇后,你如此狡辩,对你有什么好处?”
“曹操一个年轻男子能够数次入宫,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陛下,卑臣恳请逮捕曹操前来对峙。”
王甫决定一箭双雕,除掉两个心腹大患。
“臣妾召曹操入宫,都是为了讨陛下欢心啊。”
“曹操的戏剧为天下一绝,陛下也是知道的。”
“臣妾弹精竭虑、费尽心思,正是为了创造出新的戏剧。”
宋皇后笑容凄惨,遍体鳞伤。
“传曹操!”刘宏威声道。
执金吾宋酆在宫里也有耳目,他收到消息时,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这可是灭门之罪!
要是无法洗清楚嫌疑,宋家将万劫不复。
“你立即快马加鞭去往曹府,一定要提前知会孟德。”
“老夫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这些宦官为了铲除宋家,已经不择手段了。”
宋酆语气急促,厉声交待宋奇。
“我即刻出发,父亲也要做好准备。”
宋奇如火烧眉毛一样,赶往曹府。
曹操气定神闲,根本没有一点紧张的意思。
“孟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淡定!”宋奇急躁道。
“曹某做事,向来磊磊落落,何惧宦官的诋毁?”
“如果宦官两三句诋毁,就让陛下神魂颠倒、听之任之,大汉距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曹操从容沉静,宛如泰岳一般巍峨。
“好,只要孟德是清白的,就算宋家豁出一切,也会保住你!”
“曹、宋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宋奇明白,他们的命运已牵连到了一起。
宦官不会放过他们!
“贤弟可知,这背后是谁在作祟?”曹操正色道。
“王甫!”
宋奇脱口而出,接着道:“他一直针对宋家。”
曹操心中有数,终于钓到大鱼了。
这一次绝不能给王甫喘息活命的机会!
他写了两份锦囊,一份留给曹嵩,一份安排夏侯渊送给杨彪。
没过多久,宫廷禁军抵达曹府,二话不说逮捕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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