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也没什么稀奇的,是个人都能和美队打成平手。”赵明自嘲了一句。
他的自嘲在旁人的视线中更像是念什么咒语,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就说完了。
赵明抬起头,看向刺来的绿毛小混混:刀离自己还有一米多呢,按照现在的感知速度,对方还得再有一分钟才能按照计划顺着自己的耳垂过去。
怎么教育他?一拳头砸到对方的脸上,让他尝尝沙包大的拳头?老天,他现在是有身份的人,总不能每次都像野兽一样肉搏吧。
把他干掉?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他亲自动手有些太...还是那句话,他是个有身份的人。
何况这个小子也不算太坏,这一刀威胁的意味更大,并没有致死的倾向。还不至于给他判死刑。
至于剩下的,捏住刀说几句狠话?太俗。找个人过来顶包?好像不错,但有些怪。直接拉着安吉拉离开?不是,这么怂自己都不好意思在这个宇宙混了!他是好人,又不是圣母。
就在刀离他只剩下不到五十厘米的时候,赵明突然想出来了一个有趣的办法。
“就是你了。”他轻松地打了个响指:“企鹅人!”
心想事成:我要让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出现在我的眼前!
能力发动,空间扭曲,恍惚间,挣扎的肥胖企鹅就从空中落了下来。
“嗯?”他瞳孔涣散,但反应却不慢。
“咔哒!”
一把小巧的黑色雨伞如黑色闪电,挡下了小刀,随后精准的点在对方的手腕上。小刀凌空飞出,落在地上,当啷直响。
“狗日的蝙蝠侠...”企鹅人低低骂了一句,阴骘的眼神左右巡视,所经之处,混混全部发抖点头。
在看到身后的赵明和安吉拉时,他的脸上才露出了难看的笑容:“啊哈,我们又见面了,赵明先生!感谢你的出手援助!”
“出手援助?”赵明眨了眨眼,看到了企鹅人凌乱的衣服、深深的勒痕和刚刚说出的话。没记错的话,在昨夜的棋局中,蝙蝠似乎找上了企鹅...
所以,他是被吊了一夜?
“那个家伙就没想着把你放下来吗?”
“该死!我!”赵明的话激起了企鹅人被吊一晚上的怒火,他下意识想大吼,可很快就压住了火气,只是笑容有些哆嗦:“先生,我们似乎...不需要讨论这个话题。”
他动了动脖子,凶狠的看向趴在地上,几乎被吓哭的小绿毛:“这个家伙冒犯了你,是吗?”
“小惩大诫。”赵明耸了耸肩。
话音刚落,企鹅人就走了上去,举起了那把小巧的黑色雨伞。
“砰!”
弹丸穿过了膝盖,让小绿毛的面孔扭曲起来。他的拳头握紧,死死的按在地面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留下,顷刻就在石板路上留下了一行痕迹。
“砰!”
又是一声枪响,这次科波特瞄准的是左胳膊。近距离的枪击几乎把他的血肉掀翻,将骨胳露了出来。之后,企鹅人对准了他的头颅,还想在开枪,黑黝黝的枪管却被一只手给握住了。
“就这样吧。”赵明点点头,心中的不满消散了大半。
说几句腌臜话,还不至于让人连命也搭上。
赵明走到了小绿毛面前,蹲了下去。
“长个记性。”他这么说着,左手一挥,表情谄媚的小绿毛就惊恐地发现自己没办法控制嘴巴了:“祸从口出,孩子。”
一股无形的力量握住了他的一颗门牙,让他疼痛非常。力量越来越大,小绿毛长大嘴巴想要嘶吼,但发出来的只有虚弱的‘啊,啊’声。
这声音就像是猪仔临死前的哀嚎,让见惯了折磨的企鹅人都有些胜利不适。四周的小混混更是早早就闭上了眼睛,屁都不敢放一个。
只有安吉拉侧着脑袋,嘴角的笑意没有丝毫变化。
这点场景,在她眼中与小儿科也没什么区别。残忍,虐杀?脑叶公司收容异想体时,她见的太多了。
她在比眼前还要恐怖一百倍的世界中,生活了数百万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无形的力量逐渐变大,就像是一个浑身肌肉的壮汉使出全身力气抓着他的门牙一样。牙痛到底有多痛?痛的小绿毛恨不得现在就死掉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每一秒对他来说,就像是一辈子那么漫长。从牙神经传递到大脑的疼痛信号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什么恐惧、惊讶、后悔、懊恼...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个字。
疼。真特么的,疼!
最终,疼痛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小绿毛脑袋猛地向后一昂,嵌着铁钉,牙根处还带着血丝的大黄牙就这么被硬生生拔了出来。
“现在去医院,种上还能用。”赵明拍了拍小绿毛的脑袋:“哥谭要变了,孩子。不要让我再从街边看见你当众抢劫,这是第一次。”
“下次我在遇到的话,你们会很乐意理解‘D级人员’这个单词的意思的。”他站起身,企鹅人走过来,一脚踢翻疼到抽搐的小绿毛,向赵明微微躬身:“不管如何,科波特家族又欠了您一个人情。我们有恩必偿。”
“你或许没有偿还的机会了,奥斯瓦尔德。”赵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在他的计划中,这些家族势力和犯罪团伙早晚是要连根拔起的。企鹅人...根据罪行量刑,公审。死刑跑不了他。
现在让他活着也只不过是为了日后的公审而已。自从他知道了对方究竟干过哪些坏事,名为‘企鹅人’的超级罪犯,生命就已经走向了倒计时。
这十几年中因他而死去的人,不比昨天夜里的少。
“是吗?”企鹅人没有多问,他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他还有事要做。
其它的混混连忙让开了一条道,在企鹅人离开后,几个皮肤略黑的小子走了出来,扶起了地上的小绿毛。
一个混混犹豫了一下,顺便捡起了那枚牙齿。他弯腰时看了一眼赵明,讨好的笑着。
赵明挥挥手,不用说话对方就理解了他的意思。摩托再次轰鸣起来,不过这次的声音小的吓人,几乎是以龟速在前进。
甚至几辆一看就是改装货的大嗓门摩托干脆就没开,几个人一起推着走。
“他们记住你了。”安吉拉重新握住了赵明的手:“你给他们上了一课。”
“他们还年轻,还有改变的机会。不像奥斯瓦尔德,他已经在错误的路上走了太久了,我不能放过他。如果他活着,我又怎么好意思跟自己的良心说我代表着正义呢?”赵明叹了口气,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世界本就是这么复杂,一个坏蛋在亲人的眼中或许比天还重要,可对于被他伤害的人来说,却恨不得生剥他的皮肉、拆下他的骨头。
这些在他眼中不该死的小混混呢?他们在学校中是否有着霸凌行为?如果有的话,那在被霸凌的孩子眼中,他们是不是该去死呢?
世界上没有绝对公正的天平,甚至连相对公正都很难做到。凭借自己的喜好作为审判依据只能持续一时,想要长久下去,还需要更多的人加入进来,用以作为平衡的砝码。
“说的不错。”些许冷酷,十分浑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们的罪恶还不多,可以拥有第二次机会...如果你昨天晚上对我也温和一点就好了。”
“那会儿正在气头上,是你挑的时间不好。”赵明看向说话的人:“再说,那点伤不是很快就痊愈了吗?”
“你说对吗,超人?”
身后,红色斗篷飒飒作响。
附近的一座高楼上,靠在窗沿上,身穿红黑色紧身衣的雇佣兵收回视线。他拿出一个本子,沙沙的写着什么东西。
如果有人能够绕到他身后的话,就会发现他写的是一句简短的话。
‘目标并未处于虚弱状态,拥有空间能力,不建议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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