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还成吧?”全福依旧笑嘻嘻地问。
易青竹不懂诗词,可她是真听懂了这小诗写的是什么,想表达什么,或者说是想讽刺什么。
“还,还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啊。”易青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便宜二哥当真没有好好读书呀。
是不是到了该给二哥找媳妇的年纪了?
不过,她家大哥还是单身着呢,得先找到大嫂,才能找二嫂呀。
“唉!”易青竹叹气,“奴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啦。”
诗里说的绯衣府内,就是摄政王府啊,她一猜便知,摄政王着绯衣,想来也是极好看的吧。
易青竹皱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怎么突然冒出这些东西来。
只是吧,当初看到的那抹绯衣总会时不时地出现在脑海里,真是奇了怪了。
全福道:“你这二哥挺有才的,再这么耽搁下去,可惜了。”
“是挺可惜的,不好好读书,这很不对。”易青竹跟着嘟囔道。
“呵呵!”全福笑了,“易管事也跟我说过你二哥,你们还在王府当差呢。”
“您说得是。”易青竹低头小声地应了一句。
不清楚全福是在威胁他们还是什么,反正此时她觉得易青行以前可能是真的被驴踢了脑袋。
父母和妹妹还在摄政王府当奴仆啊,他怎么能在外面就那么大咧咧地写诗讽刺摄政王呢?
这是把家人往火坑里推呀!
要不要一会儿见了二哥后装不认识?
她怕给二哥丢脸,读书人不都清高吗,毕竟有个当奴婢的妹妹不是?
就在易青竹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面对这位书生二哥时,摄政王南宫令早已坐在鲁师傅的专用厨房里吃药膳了。
这里说是厨房,不如叫它药房合适,一屋子的药味儿,就是闻不到饭菜的香味儿。
厨房里还有一排药柜子,药秤、药杵等中医药用的物件这里是一应俱全。
就是吧,灶台小了点儿,锅碗瓢盆少了些儿,反倒是熬药的瓦罐有不少。
这样的厨房内室,南宫令着一身普通护卫服,表情严肃地吃着药膳。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瓦罐,里面炖了只鸽子,但肥美的鸽子被难闻的中药味儿浸染透了,跟吃药没什么区别。
南宫令看了眼正在一边忙活着的鲁师傅,实在是吃不下。
他将汤匙一扔,不想吃了,“鲁师傅,本王还是认为吃药好得快。况且药只吃一小碗,捏着鼻子就下去了,可你这煲药膳的手艺,本王不敢恭维。”
鲁师傅连头都没抬,不耐烦道:“王爷,你以为小老儿愿意为王爷煲药膳?小老儿也不愿意,小老儿没那个手艺。我自个儿吃饭还得靠人家易大厨呢!
王爷别抱怨了,你身上没病,只有残毒,单吃药无用。只有佐以食材才能将残毒拔除。赶紧吃了吧,药膳凉了不能吃!”
南宫令无奈地再次拿起汤匙,强忍着吃下去。
鲁师傅又说道:“王爷,小老儿年纪大了,说不定哪一刻就去了。
自出事以后,小老儿就断了跟家人的联系,他们也早就以为小老儿死了,连坟墓都有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