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了后面，我必须承认，你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司马双微微一愣，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身上，究竟是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到这位天海霸主的。
“师姐她们应该已经告诉过你，司马断被黑气污染的事情了吧？”
许冬至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忽然问道。
“说了。”
“如果我告诉你，其实在司马断之前，你便是司马家第一个被污染的人，你信吗？”
“哈？”
许冬至突如其来的话，让司马双的脑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顿时愣在了原地。
而前者伸出手，一缕淡淡的黑气便瞬时从掌心之中弥漫而出。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东西的瞬间，司马双心里，竟渐渐浮现出一道亲和感。
“感受到了？”看着司马双的表情，许冬至笑道，“你在亭子里冒雨等了我几天，我看到你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
“被黑气污染过的人，往往一山不容二虎，若是交手，必然有一人要死。”
“所以，你为什么没有杀了我？”
司马双有些云烟雾绕，但内心中那种亲和却并非虚假，下意识相信了许冬至所说的话。
“我也不知道。”
可后者只是摇头说道。
“这东西，连我也没能完全明白，所以也不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算我和你之间不会出现一山不容二虎，可这也不是你留下我的理由。”
“我想剥离它。”
许冬至的下一句话让司马双顿时有些傻眼了。
他想剥离掉自己身上的黑气？
可这东西，爷爷追求了一辈子，眼前的许冬至竟是想将其放弃？
但许冬至显然不是在开玩笑，他极为认真的看着司马双。
“在报完父母的仇后，我只想过像是今日一样悠闲的日子，不再被任何纷争卷进去。但只要黑气还存在一天，我便永远无法做到，所以我需要你帮我。”
“你身上必然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才会有这般表现，或许从这其中，能找到祛除黑气的办法。”
夜色之下，许冬至的眸子仿佛倒映着星光一般。
司马双不知何时，竟是微微看的有些失神。
而后缓缓颔首。
“好，我答应你。你放了我族人一命，这一次，咱们也算是两清了。”
“但是，要我怎么做？”
说着，便看到许冬至缓缓起身。
“具体的做法，我还需要再研究研究，但现在还有一点事要去办。”
“什么事？”
“二师姐说过，让司马家的人都离开天海，但现在看来，还是有人阳奉阴违啊……”
许冬至的声音越发冰冷起来。
目光遥遥望着远端被夜色笼罩的黑暗之中。
“怎么会？”司马双愣住了，但心里很快便有了猜想。
还不等她确认，许冬至便冷声道。
“还不出来吗？司马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