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停云笑道：“就是过程会比较苦，你选吧，要试试看，还是就凭着地境实力，去找上官家送死？’
……
那场发生在临江边界的杀戮，许冬至并不知道。
在詹姆斯离开之后，许冬至倒是难得的过了几天休闲日子，每天除了送温初夏上班之外，便是到临大上课，偶尔抽空教秦可颂一些医术。
说实话，当初收下秦可颂为弟子，虽然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意思，但许冬至也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医道天赋，确实是他下山这些日子以来，所见之人中最为出色的。
不过半月时间，秦可颂便将许冬至给她的医术啃了个七七八八，所问之事也对答如流。甚至就连武道境界，也渐渐摸到了黄境的门槛。
看着秦可颂煞有介事地在木桩上扎下银针，许冬至扶着下巴挑眉。
“你之前应该很少接触银针吧？”
“啊，是。”听到许冬至的话，秦可颂一愣，随后答道，“临大的课程之中，接触手术刀的几率会大一些。”
这个回答倒是与许冬至所想无二。
但此时这丫头捏着银针的姿势，却完全看不出外行人的模样，甚至隐约之间已是有了些许的宗师风范。
即便是以秦可颂的天赋，半个月想要达到这种程度，几乎也是不可能的。
“师父，怎么了？”
或许是注意到许冬至饶有趣味的神色，秦可颂一愣，随后面颊一红，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有些迟疑的问道。
许冬至想了想，说道：“我一直有个疑惑，你之前说过自己是天海来的人，按理来说，天海各方面的资源对于临江都是碾压的，你即便是想学习医术，在那里也能找到更好的老师和学校，又为什么来到临江？”
而许冬至没有说出口的是，这丫头似乎对于天云的武者相当熟悉。
包括他与撼烈和骁骑动手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这丫头每一次都会下意识往后缩，看上去不像是担心被波及到，更像是不想被那两人看见。
秦可颂显然没想到许冬至会突然问起这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
反倒是许冬至看着后者这般模样，淡笑着摆摆手：“我也就是随口一问，放心吧，一日为师，终身为那啥，不管你因为什么来到临江，如今都是我的弟子，我的医术，自然也会对你倾囊相授。”
“所以，你也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当我没问过就行。”
许冬至笑着看了眼时间，温初夏快下班了。
于是说道：“我先走了，今天教你的东西，记得回去以后多熟悉熟悉。”
随后便往实验室外走去。
秦可颂看着那道背影，似乎内心之中天人交战，最后紧咬双唇，深深鞠了一躬。
直到许冬至已经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她终于仿佛下定某种决心，轻声说道。
“谢谢……师父。”
少女有些悲怆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之中淡淡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