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管平湖弹出的这只落雁似乎是有志的鸿鹄,虽一时落单,但却孤芳自赏,时刻都蓄势待发。
每次池麦听到管平湖的《平沙落雁》都会帮这只雁,脑补台词:“谁稀罕跟你们这群乌合之众玩,老子就要自己玩”
是孤雁,也是自由的雁。恰如此刻自由的池麦,从那群雁中独自落地,休息好了,再起飞。
烧饼毫不客气地坐在茶桌的中间客位上,两个手指敲着眼前的空杯,示意主人倒茶。
杜翠心领神会地坐下,把上午泡得几乎没颜色的竹叶青倒掉,等玻璃煮水壶里的水沸腾着咕嘟的气泡时,
她提壶把水晶公杯注满水。又将自己的主人杯注满水。
沸水又注到建水里,把六只晶莹剔透的白瓷杯子泡在里面煮了一会儿。
静置片刻,杜翠便轻巧地拿竹镊子把一只只杯子捞出来,在茶席上整齐地码了一排——正是文人茶道里讲究的六君子杯。
虽然他们是五个人,但是文人茶道里客人茶杯就是六个。显然,杜翠看来是很讲究套规则的。
接下来,她取出一根茶针,对着竹盒里的一块老茶饼上下拨了几下,茶叶便悉数尽落在竹根茶则上。
杜翠又从身后的博物架上,取了一把西施紫砂壶,放在一块老岩泥壶承上,壶下还垫着一片丝瓜瓤的垫子。
接着她又把还滚着废水的烧水壶浇在紫砂壶里温着茶壶,反复几次,温煮了大概五分钟,把壶空干,就拿着茶针拨着茶则里的茶叶缓缓倒进了紫砂壶里。
她略过了茶艺师们惯有的操作,也是池麦很瞧不上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