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戎进来的时候,收复派和守城派两方的人员都在用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再陈述自己的观点和主张,就差没有当场打起来了,萧从戎坐在高位上,尚且还有些青涩稚嫩的小脸也皱在了一起,分明是难以下定主意。
“……北阳城是北边的国防线,如果不及时收复,会有越来越多的匈奴从此地突破入境,祸害我萧国疆土,这样带来的后果,你承担得起嘛!”
“……我赔!你一张嘴青口白牙地说得轻松,那北阳城是你说收复就能立马收复的?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精兵?尽在这里说风凉话,谁去收复?若是离北阳城最近的襄城出兵,万一这就是匈奴的调虎离山之计,别说北阳城收复不成,到时候再投进去一座襄城,你是嫌匈奴的气焰还不够嚣张不是?还是说……你就是匈奴派过来的奸细,同他们里应外合呢?!”
“……你——”
争吵得正凶的几人都是老臣,除了林丞相之外,还有以前领兵作战的几位老将,卸甲多年的忠国公、长林将军、护国将军等人都在其列。
这些可都是老臣了,虽然不常出现在朝堂上,可是在军事上的话语权无人能够撼动,所以,即便是林丞相,也不敢再这个时候多说什么高见,毕竟这种事情上,这些老臣们自己之间相互吵吵、甚至打起来都没所谓,可一旦是外人插进来,可绝对是统一战线、一致对外的。
一见到萧从戎,方才嗓门最大、神情也最激昂的忠国公就一把把他拽了过来,“来来从戎你过来,你来说说,刚才我说得难道没有道理么?那匈奴如今既然敢发兵,就不可能不做准备,他们难道不知道襄城距离最近、最有可能出兵来收复北阳城么?一时之失与更大的损失比起来到底应该做什么选择,这还需要议论么?!”
说到最后,他已然是激动得不行,手上抓着萧从戎的力道也在不自觉加重。
一时间,大殿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萧从戎身上。
他还穿着今日大婚时穿着的这身喜服,红色的吉服衬得他的面容越发清隽,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曾经在战场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活阎王”,更像是个饱读诗书的文人。
在场的人却不敢真把他当做一介书生来对待。
萧琰之也沉下声音:“摄政王,不妨说说你的想法。”
萧从戎垂眸,“北阳城,自然是要收复的,但襄城,也不能拱手让与匈奴人。”
殿里堆放着萧国疆域的沙盘,说这话的时候,萧从戎的手指在北阳城和襄城的位置上轻点了点。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在场的人一时半会都还没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这般事态,还容得了他们这样“既要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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