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戎征询地望向林如歌，等着她的解释。
供出检测仪器必不可能，林如歌简单思索后索性撒谎到底：“这是我的习惯。”
“习惯？”萧从戎不解。
“来看病的人往往惶恐不安，若是让他们直视我，只会加剧他们的恐惧，所以我习惯让人蒙上眼睛。”林如歌气定神闲，煞有其事。
毕竟也算得上是天下仅有的神医，有点癖好十分正常。
她说完径直走向林如月，蹲身凑近，林如月下意识往后躲闪了一下。
“林小姐的眼睛略微泛红，想来是皮肤娇贵，经不起粗布摩擦，不多会儿便能恢复如常。”林如歌淡定地观察着。
“再怎么说也是你行事不妥，如今三两句就想打发本小姐？”
林如月好不容易抓到埋汰林如歌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林如歌眯起眼，褐色的眸子闪着逼人的亮光：“我来原本是要世子拔毒，若是分神替林小姐缓解眼睛，恐怕要耽误不少时间，还是说在林小姐心里，世子的命比不上你毫无损伤的眼睛？”
此言一出，林如月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看向萧从戎。
后者气势陡然变冷，寒着嗓音质问：“林小姐，本王同意给你机会，你就是这么‘善解人意’的？”
林如月心头升起警惕，忙换上一副讨好笑容：“王爷误会了，我只是担心大夫笨手笨脚的，可能会伤到帆儿，才如此考验她。”
“林大夫，你着手给帆儿拔毒吧。”
萧从戎没有回应林如月，反而转向林如歌，“若有任何需要，随时告知管家。”
“是。”林如歌没再逗留，深深看了眼林如月，转身走出去。
“我也一同。”林如月迅速起身，跟上林如歌的步伐，还不忘朝萧从戎行礼，“我去看看帆儿。”
萧从戎眉色深沉，却是没有反对。
走出书房，林如月的笑意顷刻消失，阴沉着脸逼问林如歌：“你刚才为什么要支走王爷？对我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