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他人都离开了，县局长才说：
“潘大山要调去邻县机械厂当厂长，那位厂长调到你们这里当工会主席。”
“玩呢？就他能当厂长？要不是他有一个在省里任职的姐夫，就他这样的能当个干事都是难得！”程厂长说的是事实。
这事儿当年没有不知道的。
其实一开始是调来要任厂长的，只是对于生产方面的事情。
一问三不知。
省里调来的人，又不能给退回去。
只能咬牙接收下来，原本是副厂长的程援朝成了厂长，而原本安排在工会主席的唐雨峰被调去了外县，后来人家自己凭着努力成了厂长。
现在又要被调回来当工会主席的也是他。
也就是两次被调换的倒霉蛋唐雨峰……
“你吵吵什么？调令下来了，唐雨峰已经同意了。”
“……倒霉催的！”
“老唐都这么倒霉了，他回来你别再欺负他！”县商业局长如此说道。
程厂长冷哼：“哼，咱老程可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领导，你们不能逮着唐雨峰一个人折腾啊，换个人，换我，让姓潘的在机械厂，我去和叶暖一起干煤气罐去厂！”
有叶暖在他老程就去当个样子就行。
他不稀罕正副的，主要是干的舒坦。
再有叶暖这样的脑子，以后指不定比在机械厂还舒坦。
县局长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那不行，现在咱们县是试点，尤其机械厂和煤气罐厂的是重点不能动的。”
“……”
潘大山那样的真成了机械厂的厂长，那机械厂还能有个好？
还有作为市里，省里点名的试点也会彻底的成为一个笑话。
别以为潘大山没有这个想法。
要说起来，潘大山还真是安了这样的心思。
只是省里来电话调研时，被他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一般情况下这样的电话调研就是一个形式。
被县商业局给拒绝，让省里的那位还挺憋屈的。
为了让这事儿解决，县里也不想收到什么破举报信。
既然他自己乐意，就想了一个招。
还帮着提议以前怎么换的，现在再怎么换回来。
好吧，唐雨峰就是被县商业局反潘大山给推出去的靶子。
要不他这么好心的提醒程厂长别欺负人呢！
自己造的孽，怎么着也得找补一下啊！
虽然没明白唐雨峰怎么连喀巴也没打一下的就同意了……
说完了潘大山要转走当厂长的事儿。
县商业局长又拿出来一封信：“还有一件事，市里收到一封举报信，举报叶暖的！”
“还有完没完了啊，那几封不是已经处理完了吗？”程厂长当即就怒道。
县局长压根就没理老程，直接和叶暖道：“你自己看看，说的是有关你私卖茶叶的事情，过几天你们单位的楼分房子，市里的领导过来参加仪式，到时候会问责这件事，你们提前想想对策。”
“县局肯定是站你们这边，咱们先对对词？”
“潘大山走了，咱们县里所有的人都是一个队的，叶暖同志，上面这次肯定是要问茶叶的出处，你……”
程厂长：“那茶叶不是从黑市上买的吗？”
“不是，县里，市里，乃至省里都只有从叶暖手里出去的那几罐，京都的人也各个供销点找了，都没有找到这种茶叶。”县局长递过来的信里有调查。
确实是没有。
要不市领导也不可能就茶叶的事情特意提交支会一声了。
叶暖沉默：“……”
有是肯定不会有的，那都是从系统里购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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