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我怕你吗?”甘琢一跃而出,锵地拔出开山剑,叫道,“楚地三魔作恶多端,更和我仇深似海,你这胡狗以为一走了之,就可以洗脱你当年的罪行吗?你给我出来!今天我正要扫荡残余,送你这胡狗去见你的主子张放!”
胡北风怒不可遏,更不答话,拔剑向甘琢当头便劈。甘琢开山剑上撩,向来剑迎去。
甘琢的开山剑对直接攻击具有力道加成,胡北风和她本身功力相若,这一剑要是撞上,非要被她磕得连退几步不可。
甘琢丈夫和弟弟都死于楚王和楚地三魔之手,三年来余恨不消,今日见了胡北风早就恨得牙痒,这时便趁机挑衅,要杀他泄愤。
眼看两剑就要相交,相隔只有三寸,突然两人均觉长剑凝滞,似乎陷入粘稠无比的胶体之中,再也无法接近半分。
两人各自惊骇,都以为是对方做了手脚,齐声怒道:“搞什么鬼?”
却听熊烈说道:“两位暂且息怒。此刻大敌当前,咱们应该协力抗敌,万不能同室操戈。胡兄,当年东海一战,我这位甘琢妹子家人不幸被楚地三魔所杀,这事其实与胡兄无关,不过还请谅解她的敌忾之情。甘琢妹子,胡兄虽然当初身在楚营,却是光明磊落的好汉子,他曾舍命保护阿悠不受屠万之辱,也曾救过我的性命。我明白你对楚地三魔憎恨难消,不过咱们应当恩怨分明,不该迁恨于胡兄。”
他两头宽解安慰,甘胡二人都非不讲理之人,心中知道他言之在理,却又不甘心就此罢手,各自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熊烈见两人仍在僵持,便撤去劲力,笑道:“两位要是有兴致,愿意比武切磋,那就请继续,不过切磋完之后,咱们还是得商议对付那魔王之事。”
终于还是胡北风率先撤剑,一言不发地坐回原位。
甘琢冷哼一声,不去理他,却向熊烈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能说会道了?一点都不像你了,我不喜欢你这样!”
熊烈摇头苦笑,道:“大概老了就会话多。”
“哈哈哈,熊兄弟果真是变了,连笑话都会说了。”彭大拊掌大笑,笑罢正色道,“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还是商议正事要紧,周兄弟,你说该当怎么办?”
方才发生的一场闹剧,周轩一直嘴角含笑冷眼旁观,这时见问,便笑道:“倘若不是打算并力除魔,彭大哥又何必把大伙召集到一起呢?”
“这么说来,周兄弟是愿意前往除魔了?”彭大问道。
“这是自然。”周轩淡淡道。
“其他人呢?”彭大目光移向众人。
谢鸾慨然道:“自然愿意,这又何必多问?”
荀约不耐烦道:“哎呀,彭大哥你就别磨叽了。大伙既然来了,自然都愿意,难道谁还是贪生怕死之辈不成?”
彭大点点头,道:“大伙勇气可嘉,自然是好。只是这一战远比当年打楚王更加凶险,咱们单有不怕死的勇气还不够,还须得有不能轻易便死的小心谨慎。上次楚王突然来袭,咱们仓促迎战,吃了大亏,这次须得想一个万全之策。荀军师,周兄弟,你们有什么高见?”
荀简谦逊道:“彭大哥,不是小弟推脱,倘若是寻常的排兵布阵,两军作战,小弟还能应付。但自从上次楚王之战,小弟就已明白,遇上这种级别的大魔头,普通的兵法战阵都是无用,再多军士也是枉送性命。至于这次如何打法,还是众位兄弟商议个计较吧。”
周轩道:“彭大哥,那魔王的情形如何,你最了解。还是你拿个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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