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很好认,脸白的毫无血色,下巴无须,甚至脖颈比脸还白,没有喉结。
他的手指很长,娘娘气气的一指荣清风:“大胆,不要命的……”话说一半噎住,他发现只有两人的贼人正在冲阵。当先者不知施了什么妖法,自己的军兵正在满天乱飞。那都是身披重甲的骑军!
惊愕中稍微回过神的沈随刚要掉转马头,一把飞来之剑削断了他的脖颈。脑袋掉地发出一声奇怪闷响,沈随的身子还在马背上直愣愣的安坐。
不知谁发一声喊:“鬼啊!”军兵全跑了,跑很快,一个不剩!
荣清风与汪荭十分默契的隐身暗影里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两个黑衣人出现,注视容汪消失的地方,眼睛放光。
电光石火,不容迟疑。荣清风从黑暗中射出,一记手刀穿透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胸膛,与此同时汪荭的剑也划开另一黑衣人的脖子。一气呵成,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荣清风相携汪荭跃进酒楼,像遇到怪物一样注视自己的门口。那里有俩怪人正襟危坐,堵着门摆了一桌丰盛酒席。
“海涵,我等叩门,尊夫人不开,只好把桌子摆这。”这回是掌柜侯飞搭话,邹树目不斜视。
荣清风逼视邹树,不搭理掌柜侯飞。很显然荣清风整蛊邹树上瘾了!
邹树仍旧目不斜视,木讷的挺直胸膛的坐着,纹丝不动。
掌柜侯飞干笑两声:“这桌酒一是为容公子接风,二是赔罪!堂主没意料到沈随后面还有暗潜之人!公子见谅!”
邹树一动不动:“见谅!勿怪!”
荣清风哈哈大笑:“行了,邹兄别端着啦,累不累?”话声中,黄莺莺打开屋门。
荣清风打哈哈:“这桌子,邹兄没填作料吧!”
邹树笑嘻嘻的:“哪还敢,帮主死命,邹树也会抗命不尊。”
话入正文,荣清风正色:“十六牙还剩几个怪物?”确实是怪物,荣清风没调侃。
邹树:“黑崖关奎兴,西夜城范季,方耀,望京城南郭武,今夜的沈随以及尤可和隋西。夜无常此前铲除的吴有德,蒋大道,施计。剩六牙。”
荣清风:“夜无常?”
邹树:“是,本次望京的对耗,夜无常没让我们插手!”他喝掉杯子里的酒,缓缓放下。没注意荣清风给他满酒:“夜无常的娘们真够意思!”
荣清风皱了下眉:“对耗?娘们?”
邹树知道口无遮拦了,歉意干笑:“公子还没到望京,夜无常暗地里已经和十六牙对耗上了。公子有所不知,夜无常的人都是女子!”他叹了口气:“让女子先死,我等心里实在熬煎!”
荣清风突然想起夜无常造访时的疲惫憔悴。她这么有本事的都这样,手下的状况可想而知。
荣清风:“接手的是否已到?”
邹树摇摇头:“这个人是朝里的大人物,望京没平定,他不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