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手指转着破旗子,闻言长眉一挑:“喔,你说真的?当真愿意倾囊相赠?”
闻言祝成帝不知为何心头一跳,却想不出所以然来,还是点头道:“当然,我元洲虽然不大,但无论是灵晶灵药灵植之类积累不少,若是道友能助我元洲,我可以做主把这些年来的库存给道友一半!”
“一半?不,是全部!”
申公豹摇着手指头,说出了差点让祝成帝心脏骤停的话语。
一时间,祝成帝脸色更苦了:“道友,元洲也不是我能一言堂的地方,我如何能把全部家当都给你!”
申公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给拉倒,对我又没损失!再说就这点东西已经算很便宜你们了,那么大一个地方,想要离开这里,没有付出一定代价怎么可能!”
祝成帝内心挣扎,耳边不时传来饕餮与钟无极等人的战斗声。
这时突闻楚旭一声暴喝,三人抬头一看,只见楚旭与宫飞燕两人合力组成冰火合击之势,重重地轰击在饕餮的身上。
这一击,出乎意料的有杀伤力,竟让饕餮身体皮开肉绽,疼得他愤怒大吼。
“混蛋,杨佑,快把封印给给扩大,否则老子破开封印后,第一个就弄死你,管你什么少昊令!”
饕餮气得暴跳如雷,天象因他的暴怒而产生剧烈变化,瞬间电闪雷鸣,天雷齐出。
不多久,更有夹杂着丝丝足以腐蚀人的酸雨流下。
好在天象的变化仅仅在杳无人迹的绝仞湖附近,否则一旦整个星河界遭受这样的变化,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
犹如末日的场景下,之前的十来名大修士也已经只剩下了六个人,俱都伤痕累累,身心俱疲。
强烈的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六人几欲癫狂。
有三名神情凛冽决绝的巅峰修士甚至洞天大开,把豢养在其中的大批门人弟子放了出来,前仆后继的对饕餮展开了进攻。
见状,钟无极大怒道:“枯荣,道嗔,张广秋你们疯了,他们出来又有何用?”
此时若有星河界的修士在场,定要心神震荡。
盖因这三人无一不是数千年前名震一时的巅峰修士。
如张广秋,一剑纵横星河界,所向披靡,杀得外界修士不敢踏入烈山剑派半步,阮宇便是出身这个剑派。
枯宋与道嗔更是星河界老派势力中传说级的人物。
正因为有这些人在,星河界的本土势力才能在外界来者的步步残食下,大举反攻,甚至夺回了一部分权柄。
“不出来就有用吗?”
张广秋神情平静,这数千年来他始终维持着中年人的面貌,但随着力量的消耗,脸上开始呈现出老态,皮肤出现道道龟裂。
“我烈山剑派的剑者,宁折不弯,虽无法力敌,亦无法苟且偷生,就算死,也要活得无憾,方才对得起我剑者称谓!”
他麾下的门人没有说话,惟有一名独臂剑者扬起了手中剑:“孤鸿子代表我剑派同门,愿与老祖共存亡!”
话音刚落,无数剑者齐齐扬起手中剑,化做流星冲向了湖中的饕餮。
孤鸿子更是身先士卒,燃烧生机,整个人化做一柄长达二十来丈的烈焰巨剑,带着凛冽无前的剑意,朝饕餮杀了过去。
这群人竟是烈山剑派中人!
这不是阮宇那小子的同门?
救不救?
听到张广秋的话,申公豹眼神微凝,正犹豫时眼见这群人如流星焰火般消逝于饕餮指掌之间,轻声一叹,还是把手中的破旗子再次祭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