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歌并未在他面前现身,只用浑厚的内力传话:“本尊会去接她。你无需着急。来,坐着喝喝茶,静静心。”
茶桌从屏风后悬空而出,然后稳稳落在隐温七的面前。
隐温七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根本不想喝:“玉浓受着伤,晚辈要回去守着她。”
他起身要走,到了门口后,发现怎么也打不开屋门。
即便他用上天绝门的武功秘法,也无法撼动房门分毫。
此屋的主人,武功精绝高超至少能够跟师父持平。
隐温七自知靠自己打不开房门,便恭敬的说道:“前辈,还请您开门放晚辈离开,您若是想让人陪着喝茶,待玉浓来了禅院,她定然会相陪。”
凤阳歌:“隐温七,你的小师妹现在有人守着,你现在过去反而碍事。留下来喝喝茶,同本尊对弈一局,比你现在回去对苏玉浓的帮助更大。”
凤阳歌当真很热衷请天绝门的人喝茶。偏偏他的茶,最近前来的两个天绝门人都不想喝。
他之前留不下苏玉浓,今儿怎么也得把隐温七留下来。
隐温七:“前辈确信玉浓身边有人照顾着?”
凤阳歌:“本尊会诓骗你这样的小辈?”
隐温七:“晚辈信您。”
他清楚今儿要闯出去几乎不能,还不如在这位本事逆天的前辈面前留下好印象。
他折回茶桌,端起茶喝了起来。
茶桌上,黄金棋盘凭空出现。
凤阳歌:“你选执何子。”
隐温七拿起黑棋:“前辈,您先落子。”
白棋凭空浮起,然后在棋盘上落下,棋局开,对弈起。
……
四更鼓响起。
苏玉浓的院门被再度推开,白千算手里提着个金丝织就而成的包袱来到她的屋子。
他还没看清楚屋里的情况,就先感受到了温折枝的欺压。
“都四更天了,温折枝怎么还在玉浓的屋子里?”
他怀着疑惑打量房间的情况,然后看见同榻而眠的两个人,手里的金丝包袱落在地上。
“苏玉浓,温折枝,你们!你们背着我睡了?”
“苏玉浓,你是有多缺男人啊?你对温折枝了解有多深?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跟他睡?”
苏玉浓跟温折枝同时睁开眼睛,两人眼里似乎都有几分被叨扰的不去悦。
温折枝身形移转,坐回轮椅。储物格子里的发冠被他拿出来,束在头顶。
白千算指着他的头:“苏玉浓,你把我送你的明珠,用来给他做发冠?”
苏玉浓被他吼得耳朵险些起了茧子:“你送给了我,它便属于我。我用来做什么,送给谁,应该都行。”
白千算:“行,行得很。”
你特么拿我讨好你的东西,用来讨好别的男子。
温折枝:“苏玉浓。本尊走了。”
苏玉浓当即温声软玉:“恩公慢走。”
黄金巨蟒拖着温折枝的轮椅离开。
白千算将地上的包袱捡起来,连同自己一砸在苏玉浓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