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他想要往后撤,却不想被一双手臂勾了去。
他对时暇钰从来不设防,如今她猝不及防一下,直接叫他手上卸了力,随着她往床榻之上倒去。
在倒下的那一瞬间,他害怕自己压伤了她,没有多少思考的,他揽住她的腰,手上用力,一个翻身,颠倒了两人的位置。
他下,她上。
体内的火彻底击垮了时暇钰仅存的理智。
她趴在他身上,想要汲取更多。
可是手腕上的束缚阻碍了她,她难受地耸耸鼻尖,抬眼往上“看”去。
“疼。”
声音是池岫白从未听到过的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母亲养的小猫,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却在有一日离家出走,淋了大雨,还饿了肚子,可怜兮兮地找到回家的路,咬着他的裤脚可怜兮兮地叫。
池岫白心下软得一塌糊涂,也心疼得一塌糊涂。
他抬手覆上那双手腕,另一只手护住她的腰,坐起身子,抬眼往门口看了一眼。
那里还有一道人影在。
他目光冷了冷,竟然还在。
手腕上的束缚久久未被解开,时暇钰不满了。
她举起双手,用力哐的一下往他脸上砸。
若是以往,时暇钰这一下或许还真能给他脸上砸出印记来,可是如今的她中了药,她的力气少得可怜,根本就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仿若小猫一般。
可她虽是没有对他的脸上造成任何伤害,却打落了那层他戴了很久的假面。
察觉到脸上有什么松动脱落的痕迹时,池岫白便明白,那层人皮面具算是彻底失效了。
但是好在,他要做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做完了。
他本就不想要对时暇钰有任何欺瞒之处,如今这样,倒也恰好。
是以,他干脆取下了那层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就清隽俊朗的面容。
棱角分明如山峦起伏,眉若远山,眼若山雾,气质如华,清雅淡然。
做了这一切,他一只手握住了那双作乱的手腕,手指翻飞之间便解开了上面的束缚。
时暇钰手上一放了松,便迫不及待遵循心中想法,对着自己身边那仅有的凉气生产者身上压过去。
池岫白向来不知如何拒绝她,面对她,脑子里向来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保护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是以在时暇钰压过来的时候,他的下意识动作时护住她的后腰和她的头,不让她碰到哪里伤到哪里。
如今的时暇钰可管不了那些,她只知道,她想要他。
体内的燥热实在是太磨人了,再不想办法解决,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时暇钰好热,分明眼下是有一块可以解暑的“冰块”的,可惜这冰块外面似乎还套了一层衣服?
如同隔靴之痒,根本不能够让她满足。
她细长的柳眉皱起,眼前一片黑暗,她急躁得忘了解开,已经适应了黑暗。
手指慌忙地去扒开那“冰块”外边的那层衣服。
可她始终找不到衣带,一双柔荑在上面胡乱摸索着,这可苦了池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