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就是池相终于是对他使了雷霆手段,将他锁在了府中。
时暇钰去找他时,池相脸色极其不好,一旁的池相夫人双眸含水,眼看着很是伤心。
听了她的来意,池相本是委婉拒绝的,但池相夫人却宛若遇到救星一般拉着她的手,劝她帮忙劝劝池岫白。
池相见夫人这模样,脑子里很快想了各种利害关系,但最终还是闭嘴没有多言,任凭夫人带着时暇钰去了池岫白的院子里。
时暇钰本来还疑惑,池岫白这人看起来是挺稳重的,是超乎同龄人的稳重,有时候时暇钰都没办法把他当成小孩子。
这样的人,怎么也还是让周围人再放心不过的才是啊?为何池相夫人会是这副模样?
直到时暇钰入门,看到了靠在床头面色略显苍白的池岫白,以及……
他露在外面的,白皙修长手腕上的一段纱布。
时暇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他这是……割腕自杀了?
早在门外传来响动时,池岫白便注意着门口,本以为又是母亲父亲的规劝,却不想是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人。
池岫白:“……”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言。
察觉到时暇钰诧异的目光,池岫白下意识把手往被褥里藏了藏,面颊上有了一丝羞愧的红。
时暇钰又好笑又无奈又心疼。
她走到床榻边,见他目光略有些躲闪,这倒是与他平日里不同。
不强装稳重了,不故作无所不能了,既幼稚,又略显脆弱。
“公主……你怎的来了?”
“我来看傻子了。”
疏雨为她搬来了小凳子,时暇钰就坐在他床榻边,看他一瞬间的怔愣。
“公主?”
“伤害自己来达成目的,不是傻子那是什么?”
“……”他垂眸默了默,“今日至关重要,我需得同他们一起。”
“那你想别的办法啊,你这样成功了吗?就算是成功了,你说你拖着这样一具病歪歪的身体,到时候如何帮助他们?更别说还失败了……”
她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语气重了重,有股子责备意味在里面,
“还差点死了!”
见他头都抬不起来了,整张面颊都红了,时暇钰又忍不住放软了语气,含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你下次不要这样了,会让喜欢你的人伤心心疼的。”
这话本意是指池岫白的父母,但听在耳朵里,却好像时暇钰也是那个喜欢他的人一样。
池岫白呼吸微滞,慌乱之间只想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