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出有因,但你确实毁了那丫头的清白,实属品行不端,该打!”
说完,重重往他身上打了三棍。
裴璟珩生生受了。
打完了,事情总还要解决。
裴老太太叹了口气,无不担忧道:
“陛下终究是赐了婚,你若要娶她,岂非是欺君?”
“祖母放心,这桩婚事很快就会作废的。”裴璟珩十分笃定道。
裴老太太这才松了一口气,从手腕上解下佛珠递给他。
“把这个拿给她,你回去跟她好好说,让她安心等几天,等事情过去,府里自会为你们二人筹备婚事。”
“多谢祖母成全。”
裴璟珩接过佛珠,行礼离开。
回到山上小院时,天色刚擦黑,密室里还是一如既往亮着灯。
一进屋,就见一身红裙的少女正立在书案前写写画画。
今日她换了一身绛绡纱的绯色胡裙,腰身收的很紧,盈盈一握的腰肢下,裙摆逶迤拖地,火红抢眼,美的像一朵盛放的石榴花。
这胡裙是他亲自选的,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火红衣裙,塞满了一柜子。
她太适合这种张扬的颜色了。
当初在校场上,她一袭红裙挽弓射箭,美的恣意张扬,让他至今难忘。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她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生了芽。
如今,她终于为他盛放……往后余生,也只为他一人盛放。
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心情愉悦的事了。
裴璟珩淡笑了下,缓缓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欣赏眼前的美景。
此时她正倾身立在书案前写写画画,腰肢微微塌下,更显得腰下丰隆的弧度饱满弹翘,惹人心颤。
裴璟珩骤然心头一烫,放缓了呼吸,像是怕惊扰了佳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阮娆正画得起劲,突然光线被什么挡住,一道高大的阴影瞬间将她整个笼罩。
还没等她回头,男人便已经从身后抱紧了她,侧头吻上了她的脸颊。
“在画什么,嗯?”
阮娆挣了挣,没挣开,于是没好气的呛声道,“你自己不会看吗?”
书案上摊着的宣纸上,画着各种各样的花草。
“我闲着没事,又不能出院子,所以想移栽点花草打发时间,可以吗?”
裴璟珩扫了眼那上面各种各样的药草,默了一瞬,突然笑了。
“刚把你的荷包没收了,又想种毒草?娆娆,莫不是想自己配迷药给我那些手下?”
说话间,他的手顺着窈窕的腰线,缓缓上移。
“没用的,他们都是自小被喂药长大的,对迷药毒药比一般人要耐受。娆娆还是不要费事了。”
掌心停在丰隆的起伏,掌心下的少女心跳,倏然加快。
裴璟珩了然的垂下眼眸。
“表哥,你真的想多了,我真的只是无聊。”
阮娆抿了抿唇,若无其事的转头朝他望了一眼,模样无辜极了。
裴璟珩垂眸静静看着她演,突然哂笑一声,拉开衣袖,将手腕上那串佛珠取下来给她。
“留仙台的人已经去求了祖母,这是祖母托我带给你的。”
他慢条斯理的盯着她骤然仓惶的眼眸,唇角晕开一丝极淡的冷笑。
“祖母让我转告你,等事情结束,就会为我们二人筹备婚礼。”
“怎么样,娆娆对这样的结果,还满意吗?”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静静注视着她的反应,任何细微的表情都不肯放过。
阮娆唇角绷了绷,好半天才扯出一丝粉饰太平的笑意。
“自然……满意。”
她此刻的虚与委蛇,于他,何尝不是一种利刃,狠狠刺进了胸膛。
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他压下满心的涩痛,一下将人揽紧腰摁在怀中。
“娆娆,安安分分呆在我身边,就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