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大楼是她的家族的，那还说得过去，但你说，这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这就有点夸张了。”
“如此大的地盘，单就维护，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盘绫一天得炼约多少个小时？炼着炼着，她会不会脑壳冒烟？”
楚余摇头。
他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有钱人都是靠着投资钱滚钱，谁会傻到埋头去做手工活？
“盘绫应该还是个投资高手吧。”
他摸索着来到正门，在延绵的围墙之间，找到一个站岗的门卫，交出名片。
门卫一边摆弄着名片，一边上下打量楚余。
他露出怀疑的表情，好像不相信楚余会认识盘绫似的。
楚余在经济条件得到改善之后，也买了几套日常穿着的衣服。
他是瞒着叶江外出的，就没有穿校服了，换了其中一套。
不说衣着光鲜吧，但至少干净体面，加上他卖相极佳，走在街上，回头率也是极高。
所以，被门卫这般打量，还有点鄙夷的意思，楚余心里，多少是不舒服的。
对讲机内传来一把干练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他是小姐答应要见的人。”
门卫应了一声，关掉对讲机，把楚余引了进去。
他的动作是专业了，态度却没有多少改变。
走在前头，还轻声嘀咕。
“看他那副行头，全身上下加起来还不到两千块，估计连服务费的零头都给不起……看来，又是一个走后门的，小姐也真是，老给人白做工，再这样下去，多厚的家底也会让她给亏没的。”
走了不到两百米的路程，门卫就回头观察楚余，不下五次。
看到楚余靠近路边的石雕，他还有意无意的提醒。
“先生，看可以，但请不要碰，那都是风水摆设，是古董。”
来到办公大楼，落地的玻璃，自动的门。
门卫让楚余在门外等待，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衫，走进大楼。
大楼一楼是接待大厅，有专门接待来客的工作人员。
门卫在楚余面前是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但到了大厅，他就连腰都直不起来。
一个接待人员，急匆匆的赶来，将楚余接走。
而来到此处，门卫就没有停留的资格了。
他看向大厅内外忙碌的同龄人，眉宇之间，缠上了一丝黯然。
转身离开，迎面碰到几个边走边交谈的员工，他怯生生的低下头，假装看不见，缓缓而去，整个人都好像埋在看不见的暗影之中。
他以阶级的目光来区别对待别人，也以阶级的目光来区别看待自己，他自卑而敏感，只是自己没有发觉。
接待人员将楚余引到待客室之内，上了香茶，放下糕点，恭敬伺候。
专业的接待人员就是不一样了。
楚余不知道，这些人看待他的心思，是否和外面的门卫一样的。
但至少，从这些人脸上，他感觉不出来半点傲慢。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茶都换了三回。
一个金领精英打扮的靓丽夫人，才踩着恨天高，急匆匆的走进大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