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上衣的内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来,
“这张还是你当年留下的,我往里面在你存的钱的基础上又打了点钱进去,
别省着,该花花,别丢了我的脸。”
从昨天得知穆之程要回A市,穆裕安就立刻把那张卡随身携带,
他的儿子在家里面被他怼归被他欺负,但是在外面只能欺负别人不能被他人欺负了去。
“就你那点小破钱还不够我塞牙缝,现在养活自己就行,我还没有老到需要你养我呢。”
“知道您看不上。”穆之程也不推辞,将卡收了回去。“我以后没工作会常回家的。”
虽然他并不是说图穆裕安的钱,而是收了卡这个动作也意味着他们父子二人关系的初步缓和,
所谓的养育之恩哪里能说用一笔钱就能抵掉的,不管怎么说,他这个父亲即使并不是那么温情,但确是教会了他许多东西,也将他保护的很好。
他知道这三年在外面他身边穆裕安一直有安排了人保护他的,即使离开了穆家,这个人也会护他安全。
吃完饭,许宿把两个姓穆的推出了厨房,自己去厨房里洗碗,将二人空间留给了这父子两个。
穆之程没有选择上楼会自己的房间,选择留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穆裕安也没有离开,随手拿了茶几上的财经报纸坐在一旁看着。
两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都没有说话,却始终没有人主动上前一步打破这个凝固的氛围。
过了好一会儿,穆裕安终于忍不住了,他啪一下合上了报纸,找了个话题问道。
“刚刚送你回来的傻大个是慕云家那个小子的人?”
“是的,他不放心我。”穆之程调低了电视音量。
“不放心什么,我能吃了你?大题小做,我穆家的保镖没他们家慕云家的厉害?”
“您更年期是不是到了,我记忆中您好像没有这么情绪外泄的,”穆之程儿时记忆中的穆裕安是严肃正经的。
长大一些后倒是经常因为辅导他功课发火,但是也没有现在这般嫉恶如仇。
“没大没小了不是,谁更年期!”穆裕安知道自己这些年确实脾气大了不少,但是某人绝对不会把这个跟他的年纪结合在一起。
“不想跟你聊了,越聊越气。”
穆裕安气得把穆之程的电视关掉了,“少看点这些无聊的综艺,多看看有营养的财经报纸。”
说着穆之程的手上就被穆裕安塞了一份财经报纸。
“昨个不是还熬夜看了程程参加的选秀吗?怎么就没营养了,看得不是挺起劲的吗?”
许宿正巧从厨房里出来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穆裕安。
一瞬间穆之程竟从穆裕安脸上手足无措的慌张。
“怎么,我检查检查你的舞蹈水平有没有退步不行?”
“那反馈如何?”穆之程罕见地开起了穆裕安的玩笑。
穆裕安气得又开始怼起了穆之程。
“哼!还是一如既往地差,驴头不对马嘴,毫无技巧可言,之前交际舞白学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