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反应及时,直接派人给这个小偷灌了毒药,然后告诉他像这个罪不会被砍头,顶多被流放,若是他肯听话,那么被流放当天就会给他解药,若是不肯,到时候毒发身亡,只会说是畏罪自杀,届时直接扔进乱葬岗,无人收尸,魂无所依。
小偷虽然光棍一个,没什么牵挂,但也绝不希望自己就这么惨死在牢中,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只得咬牙答应。
自此纠结了整整半个月的京城散播谣言案正式结案。
元延帝曾当着众大臣把那小偷宣上大殿,仔细审问,虽说对过口供,可就小偷那磕磕绊绊的样子,一看就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但无奈此事影响太大,必须尽快结案,以抚慰人心。所以,朝堂之上,哪怕众人都知道,这不过只是推脱的借口,也只能认下。
此案一结李琦松了口气,严州也勾起嘴唇,待休沐结束,他便奏请元延帝正式进封李琦为京城府尹,这样最重要的京城地方部门被他们掌控,对于之后的形势会更加有利。
但李琦没想到的是,自己千方百计在朝堂谋福祉的时候,自己的蠢儿子却一直在给他拉后腿。虽然再三声明不准让李服出去,但到底是唯一的嫡子,李府上下,谁敢真的限制李服的出行?
没关几天李服就大摇大摆的走出李家,带着自己亲娘赞助的银票往云南玉商的方向追去。
经过好几天的销售,这家玉商的原石已经所剩无几,李服赶到时还正好剩下一车。只见他大手一挥,扔下个几百两,就打算把那一车的原石给全包了,却不料被旁人所阻拦。
“我说小兄弟啊,你这可就不仁义了,人家老板那么一大车的玉矿,你说买就买,半点不给别人聊。”
此时,李服心中只有赶紧开玉石矿赚钱,哪里听得进别人唠叨?
“去去去,你知道我谁吗?你知道我爹谁吗?滚一边去。”
“嘿,你这小子怎么跟我爹说话呢啊?我爹只是委婉的提醒你,做人有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给别人留点呢。”
谁知李服听完只是轻蔑一笑:“给你留点,你算老几,方才你们站在旁边半天都没见你们买,不就是手上没钱吗?没钱就滚远点,别耽误我赚钱。”
对方也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一听这话,气的当场就要拽袖子动手,李服见状不屑一顾,直接扭过头去,冲着身后的家丁喊了一声上,四五个健壮有力的家丁,便围上去殴打父子俩。
那位年轻人虽身强体健,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落于下风,而一直不断躲避的老人家见儿子被围攻,也赶紧冲上去保护自己的孩子。
年轻人,见老爹被人打也升起怒火来,开始了猛烈的反击,家丁更是在李服不断的催促和威胁下加重下手的力度,一时之间混乱不堪。
那位云南的玉商怕出人命,连忙拉过李服说:“李少爷,快停手吧,这要出人命就不好了,你要这车玉矿是不是?我都给你。”
李服见状,趁火打劫:“免费是吧?这可你说的。”
玉商被气得噎住,连忙摆手:“不不,我的意思是银子我收下,你赶紧带着人走吧。”
“不是你说送我的吗,怎么现在又说要收钱了?好家伙,耍本少爷是吧,来人连他一起揍!”
还没等玉商反应过来,又冲上来两个家丁,按着他一顿拳打脚踢,周围的百姓们皆不敢上前阻止,就怕把自己也给打着,指着那威风凛凛的大胖子窃窃私语。
李服见那父子俩和玉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一边打量旁边一马车的原石,一边在心里暗爽:谁让你们看不起我,活该。
“爹!”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打断了李服的臆想,他刚想骂过去,就见那位老人家,不知被谁砸破了头,鲜血喷涌而出,旁边的围观群众顿时被吓得鸡飞狗跳,连忙逃窜,一边跑一边喊杀人了。
年轻人扶着老人家,想用手堵住出血口,却发现这血怎么也按不住。老人的脸,也由鲜红转变为青白,最后呈现出死人特有的苍白,他颤着手去探老人的鼻息,一瞬间便吓得连连后退,呆滞片刻后望向李服的目光,宛如要吃人一般:“我杀了你!”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年轻人竟突破了家丁的重重围堵,直接卡住李服的脖子,李服不如年轻人经常锻炼,没什么力气,半天也推不开。
那些家丁,不断拉扯殴打年轻人,想让他撒手,但仇恨入脑的他怎么会放开,他只想掐死眼前这个杀害他亲爹的凶手。
李服的脸也在这种情况下,越来越青,越来越紫。眼看着他满脸青筋就要被掐死的样子,衙门终于来人了,强行分开了两人,见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景象,直接派人封锁现场,带着二人回京城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