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要带你离开秦家,谁都无法阻拦,我从不是好人,惹上我休想全身而退。”
“你若从中作梗,我便做一个疯子给你看,直至我达成所愿,我料想你不敢把事情做到那一步!”
“收起你那念头,不许再想。”
“你这蠢女人,当真是两辈子都活不明白!”
苏桐听得脸红气喘,可谓胆战心惊。
陆怀瑾是哪一种人她再清楚不过,说他嗜血狂妄变态一点都不冤枉,同疯子几无差别。
若不能得手,他便会用更为激烈危险的手段去做,甚至不惜一切。
前世他敢率兵强闯皇宫救,对比眼下这些,简直不值一提……
“怎么不说话?”
苏桐叫他一通警告吓到失语,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匆匆回道:“我们在担心你。”
“担心我就别添乱。”陆怀瑾声音这才现了两分温和,勒住马缰,打马向刑部方向奔去。
彼此孤男寡女共乘一骑,叫苏桐颇不自在,动了动身子问:“大人部中还有公务?”
“带你去看秦书玉。”
提及那男人,苏桐深深拧眉。
案出第三日上午巳时,陆怀瑾开审秦宁重伤一案。
事出到审理方才三日,其匆促肉眼可见。
苏桐趁着马车早一个时辰出发,忧心此案不知是何结果,捏在手中的帕子渐渐沾满汗渍。
“小姐,这案子京城都传疯了,说各家都在看刑部的笑话呢。”秋茗掀着纱帘朝车外看了一眼。
京中多权贵,时不时便能见着华轿经过,依着方向,显然是往刑部那儿去的。
秋茗“啧啧”两声,小脸上满是生动表情。
“陆大人将咱三公子这瘫子抓走,说要问三公子一个谋杀未遂的罪名,老爷不知收到什么风声,屡次去周转却连陆大人的面都没见着。”
苏桐沉沉思虑压在心头,“陆大人不是荒唐之人,岂能问一个瘫子的罪名?”
“若不是当成犯人,我们也不至于见不着三公子。”
“是嫌犯。”
秋茗“哎”了一声,无奈摊手:“陆大人虽说腹黑狠辣,但办案子一向漂亮,这回定要翻船,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看他怎么交代。”
苏桐摇了摇头,不管秋苟如何去想都随她了。
自那日与太子一见,苏桐至今忐忑不安。
因她并未听太子的。
说她被陆怀瑾吓着了也好,怀有几分私心也罢。
她从不敢忘此生为何回来,不敢忘,陆怀瑾的身体如何自她怀中一寸寸地冷却。
未来的路,她要同陆怀瑾一起走过。
时辰未到,刑部梐枑外早已围上人群。
今日秦宁一案惊动朝廷上下,碍于人多眼杂,各家主子纵使不便露面也都派了心腹下属前来,连皇上面前的德福公公也乔装成路人匿于人群,若非苏桐见过,还真被他瞒过了。
德福公公以折扇遮面,小声同身边一名面皮白净的小厮道:“国公夫妇已到,去看肃王殿下来了没有。”
“是。”
苏桐听罢不由凝眉。
七皇子竟亲自来了?
因前世困于德妃之手,受过太多罪,她直至今日仍对七皇子心有余悸。
还没等她缓过心情,身边忽传来刺耳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