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守法了?”陆怀瑾眼中带笑,蓦然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大人……”
她愈想拿开,他按得愈紧,几拿几按之间,她的脸又憋至红透。
陆怀瑾坏笑:“你轻薄了本大人,守的是哪里的法?”
苏桐自然没他那副厚脸皮,叫问得一时语塞,为尽快拿走那手,也顾不着心疼他了,一头撞向他的左肩!
“啊……”
陆怀瑾一声闷痛,一掌托住她的脑袋,顺势将她往怀里一带。
苏桐一个弱女子身子,哪能抗拒那般强悍的男子力量,眨眼间便叫他揽在怀中,顺势坐在他紧实的大腿上。
她惊,他笑。
“大人请自重,民女来给大人换药的!”
陆怀瑾调笑:“我俩之间还需自重?小娘子何时变矜持了,为何不告诉本官一声?”
陆怀瑾贪恋苏桐温柔,苏桐这一坐,瞬间唤起他无尽渴望,只想着要与她共赴一场云.雨,至死方休。
什么权欲,什么阴谋算计,统统抛在一边。
任它东南西北风,不胜花间一场梦!
他凑在女人唇边,欲要一口吞下。
苏桐一把按住他嘴,除非他奉还休书,恢复她自由之身,否则她决不妥协!
可陆怀瑾的力量,岂是她可以反抗的?
实是被逼急了,苏桐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上一口!
陆怀瑾突遭偷袭,一把松开了她,厉声一喝:“瞧你这狗样儿!”
苏桐的怒火全在脸上,反正是得罪了,索性有话直说:“大人不必绊着民女,民女实不相瞒,今日出门,正是要打听打听,李家父子究竟是什么情况。”
“呵,”陆怀瑾掸了掸她咬人时留下的口水,懒淡道:“不必麻烦了,因为据本官所知,李平已经……”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死了。”
“不可能!”苏桐出声便吼,突来的消息冲击,令她有那么一瞬失去了判断。
她想过这后果,却没想过,竟会来得这样迅速!
凌晨才被接走,今早……竟已被杀了?
她的惶惑,在陆怀瑾看来不过是一件嗤之以鼻的小事,“在部监本官与你说过,李平能安安静静地死,便是个好造化,对谁都好。”
经他手死的人,太多了。
小至路边乞丐,大至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小小李平之死,在他看来就如一只蚂蚁。
苏桐只觉可笑至极,“哪怕李平有罪,未经审查便可以让他死吗?”
她是大夫,她见惯生死,却惜人命!
陆怀瑾“啧啧”两声,宛在看一个笑话:“你以为呢?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宗阳也死了,他可没李平那么幸运,他死前经十八道酷刑,受尽剥皮抽肠之苦,死不瞑目!”
司刑狱,弄权术,以最残忍方式处死嫌犯……
这便是陆怀瑾的拿手好戏。
偏偏这满手鲜血的陆怀瑾,是刻在她骨血里的人。
人命有其份量,不该被如此终结!
行医者,济世为怀,平等对待每个病人,救每条生命,然她骨血里的男人,却亲手做了这样的事!
苏桐良久才静了下来,心思渐渐沉定。
她一瞬不错地望着陆怀瑾,缓缓道:“陆大人若对民女还有一丝情感,望大人信民女一句。”
陆怀瑾优雅喝茶,“苏大夫只管说来。”
她点了点头,决定将前世发生的种种祸事,全部说于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