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瑾懒散地眯着眸子,似乎还没从梦里醒来。
那表情,带着一种意犹未尽的骚气。
嫌归嫌,秦家小娘子的味道,确是好极了。
陆怀瑾心情不错地起身,掸掸身上褶皱,顺手将休书塞进陆七手上,“收起来。”
“是。”
“不许看。”
“是……大人。”
大人有令,陆七不敢不从,转头、眯眼,将休书对折,再妥帖地收进怀里,而后跟上陆怀瑾,“大人,夫人说等您下了朝,要与您一道用餐呢。”
“知晓了。”
仿佛连日来的阴鹥皆一扫而空,陆怀瑾难得轻松,边走边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或许,本大人又要有人请了。”
陆七不懂他为何突然来此说,“大人何意?”
“称心如意!”
苏桐身上那疼,次日早上还未散去。
“砰!砰!”
“苏桐!”门外秦家大嫂扯起嗓门唤道:“这么晚了还不起床,婆婆还在等你们敬茶呢!”
苏桐弯了弯嘴角,又能见到这位泼辣的掌家大嫂了。
公公致仕后,只勉强得些养老的碎银子,秦家的财银九成以上来自苏家,自订婚后苏桐便将收入并入公账,由大嫂牛容容掌管。
先前她只知牛容容干练,掌家方面是个好手,后来她才知大嫂背地里阴了她多少银子,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
“苏桐,没听见我说话么!”
苏桐只是看了一眼床上的秦书玉。
他总算安生了,没这小嘴儿花言巧语,也没那生龙活虎的身子去包养外室,就那么静静地躺着,也挺好。
她整理一下头发,绕过屏风去开门。
牛容容一进门便呆了住,细长眼在屋内扫了一通。
衣物,脏巾,满地狼藉,无不昭示这儿曾经过一场大战。
“你们昨晚?”
苏桐不好意思地往屏风那儿看了看,掩着唇道:“让大嫂见笑了,玩得有些开,有些子激烈。”
牛容容听后恼得脸皮都红了。
她嫁进秦家十几年,还不知何为玩得开,何为激烈。
秦宁那死胖子,只会将她压得直翻白眼,至今只有那一招儿!
“不害臊!我话说在前头,小叔是我们老太太捧在手心里的,你这当新娘的可要好生疼惜才是!”
“好的,大嫂。”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喊小叔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