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
秦渊吃完串上最后的牛肉,缓缓开口道:“给吕家送一件女装。”
“我就不信,他吕甲这都能忍?”
“噗嗤——”
慕容嫣然等人再忍不住了,噗嗤一笑。
绝了,太绝了。
普天之下,哪个人经受得住这样的羞辱?
这招一出,谁还忍得住啊!
完全就是吃准了两家不可能坐一起把话说开。
就算说开了,互相也不会信。
指不定就演化为这样一幅场面:
吕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曹家:你有证据嘛?
吕家:没有。
曹家:没有,你就说是我做的!
吕家:除了你,不可能有别人。
曹家:放屁!你们这是挟私报复!
吕家:扯淡!我吕家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曹家:狗屁!我曹家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吕家:……
曹家:……
此处省略不知多久的会谈,发言人致辞:
大会圆满结束。
双方充分交换了意见,坦率交谈,过程有些遗憾且不愉快,双方均持保留态度。
……
与此同时。
苏州城内的风暴也在酝酿着。
曹家。
一个脸肿得像猪头的年轻人正跪在地上。
他紧紧抱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大腿,泪水和鼻涕交织在一起,痛哭流涕道:
“爹!爹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吕禅那厮竟敢找人偷袭我,偷袭我啊!”
“他把你唯一的儿子打成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啊!”
“他打别的地方,也就算了……”
“可他专挑脸打啊,专挑脸打啊!”
“爹,你瞧瞧,你瞧瞧啊!”
“他把你儿子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啊!”
“爹啊——”
“你得为你儿子报仇啊!”
曹德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吕甲,你这个小人!”
而后,垂下头,轻轻抚着自家儿子的脑袋,安抚道:
“孟儿啊!”
“你受苦了啊!”
曹孟闻言,眼前一亮,“爹啊,你这是同意孩儿的计划了嘛?”
“带人把吕禅那个浑蛋,套麻袋里打!”
曹德摇摇头,叹了口气:“唉……孟儿啊!”
“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老夫和他当面立下过盟约,他虽不仁,为父却不能不义啊……”
“为父保证,你这顿打不会白挨的!”
“假以时日,肯定会让你找回场子来的!”
“呜呜——”曹孟哭得更加伤心了,“爹啊,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骨肉啊!”
“你的亲骨肉被人打成这样,那人还扬言曹家的人,不过是一群死太监罢了,你怎么还能忍啊!”
“爹啊——”
“爹啊——”
伤心欲绝。
撕心裂肺。
“唉——”曹德叹了口气,“吕家送来的几个小娘挺润的。”
“为父还没碰过,要不送你了吧?”
“她们也算吕禅半个娘,孟儿啊,你不吃亏……”
“嗯?”
曹孟的哭声止住了。
给吕禅当爹?
也不是不行。
“爹啊!孩儿心里苦啊!”
“你可一定要为孩儿报仇雪恨啊!”
曹孟的泪水止住了。
曹德弯下腰,看着自家儿子,热泪盈眶:“儿啊,苦了你了!”
“等此间事了,为父一定替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