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瞪得像铜铃,怒气冲冲地看着花念念,希望以气势让对方惧怕。
谁知,花念念眉头微挑,却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眼道:“父亲一个月也就不到千两的零花钱,如何给我准备嫁妆?
而且,你跟我要嫁妆,还不如向方姨娘要。
她这些年代行主母之责,花家茶行一直都在她手里握着,手里定是存了不少银钱。
她又没有儿子,将来能给谁,还不是要给花嫣然?”
没有儿子?
方氏听见花念念的话,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垂眸掩去了恨意。
其实,她在入花府之前是有儿子的,但是那个儿子不是花飞鸿的血脉。
她为着不让花飞鸿看着膈应,便想办法送他去求学了。
可是没有想到,在花家这么多年,这肚子就跟被封着了一样,半个子都蹦不出来。
还被花念念这个小贱人嘲讽……
想着,方氏又开始装模作样,凄凄苦苦地小声啜泣起来。
花飞鸿见着心爱的女人哭了起来,连忙便将她揽入怀中,轻拍抚慰。
花念念好似没有看见一般,只站起身走到花老夫人的身后,轻轻地给她捏着肩膀道:“祖母还不知道吧?
方姨娘的兄弟,方文理。在花家茶行管事这些年,贪污了将近十万两白银。
前个儿我本想着让他送官的,但是没有想到,花姨娘不过去了县衙一趟,方文理便被放出来了。
您说,一个姨娘怎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既能劳动县衙的人,还能将花家肃严,外面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进来!”
她回来之后发现,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家里的人好似没有察觉一般。
本来想着,既然这事有心人不想让人知道,且事情已经解决,她便不必大动口舌,让祖母担心。
谁知道,方氏竟然会亲自撞到刀口上,真是不嫌肉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