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一旁的管事们,听见庄时宴的话,俱都惊奇不已。
小的时候教导的知识,谁能记得清楚,且他们记得,大夫人去得早,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大小姐记事了没有呢。
只是见着花念念那样安静,身边的人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清风不燥,湿润的气候让人身心畅然。
花念念忽然想起小时候,因着阿娘收养了庄时宴的缘故,对庄时宴的教导比她和大哥都严格许多。
四书五经自不必说,兵书,算术。
只要是这个世界上有的知识,她都恨不得一股脑塞进庄时宴的脑袋里。
是以,那个时候,不忙的时候,阿娘总是拿着一个蓝皮的书端坐在窗前,细细地将书上的内容解释给庄时宴听。
而庄时宴极为认真,边听边默写,只要是阿娘说的,他都能记个清楚。
比如“磷肥能使树木茎枝坚韧,促使花芽形成,发育良好,多发新根,提高抗寒、抗旱能力……”
花念念想着,头又开始抽疼了起来。
她站在石阶上,捂着头忍不住蹲了下来,苦恼不已:“什么是磷肥,阿娘说的磷肥,到底是什么呢?
为什么记不起来?为什么记不起来呀?”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想得太深太重要的事情,她的头总是会变得非常痛。
好似有人在拦着她不去想一般,比如阿娘的死,她都忘了一干二净。
只记得和方氏有关,却想不出其中关键。
“念念……”
庄时宴低低轻喃,半蹲下扶着花念念,指尖捏着一丸药送进了花念念的口中。
片刻后,花念念终于缓了过来,喘着虚弱的气息,看着庄时宴道:“宴哥哥,我想起来,阿娘说的磷肥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