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左丘黎眼中渐渐燃起的两团怒火,贺兰兰心中大概知道自己又会面对什么了。
左丘黎居高临下,捏住贺兰兰的肩膀,话语间怒气明显。
“今日之事你提前不知?为何帮那群大臣说话?”
左丘黎越说越气,“你擅自出逃,朕没有把你和贺兰盟怎么样,你在宫中私会外男,朕也压下不提,如今只让你安心养胎生子,朕对你的这些,你一丝一毫都没放在心里过是吗?”
贺兰兰被左丘黎挑起下巴,看着他,眼中平静无波,“臣妾事先的确不知,臣妾只是心疼弟弟,不想让阿盟被囚禁在紫光殿一辈子出不了那个院子,臣妾只想让他能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左丘黎气极反笑,“好,真是个好姐姐!你心疼弟弟,便要来往朕的身上捅刀子了,是吗?”
贺兰兰微微垂眸,“臣妾不敢。”
左丘黎看着她一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心中更加气愤。
“你以为朕今日当着百官的面答应了给贺兰盟封王、送他去封地,你便觉得此事已经高枕无忧、万事大吉了?”
贺兰兰眼中微动。
左丘黎继续恶狠狠地道:“朕可以让他离开前在紫光殿中吃错东西暴毙,也可以让他在去封地的路上被流匪劫杀,总之,朕想要他的命,有一百种方法。”
贺兰兰有些慌张,她相信左丘黎是能做出这样事的人,刚才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些。
左丘黎勾起嘴角,玩味一笑,“怎么,害怕了?又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来求朕了?”
贺兰兰眼神闪烁,她还能有什么办法求他?从前一直都是用这幅身子,可是如今……
贺兰兰抓住左丘黎的手,语气恳切:“陛下,臣妾求您了,就让阿盟到京外去,只要让他能在外面像个普通老百姓一样活着就行了。”
左丘黎的手向下,掐住贺兰兰的脖颈,微微用力,俯身到她耳边,“朕再问你,贺兰盟,他真的疯了吗?”
贺兰兰身子一僵,“陛下,陛下不都看到了吗,已经这么多日子了,御医也没有什么办法。”
左丘黎的手向下,扯住贺兰兰衣领。
“朕今日问了你两件事,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左丘黎冰冷的指尖透过衣领,触到贺兰兰肌肤。
贺兰兰硬着头皮,“是。”
“朕本想好好待你的,”左丘黎另一手轻易挑开贺兰兰腰带,“可若你始终不肯和朕一条心,那朕又何必心疼你。”
屋子里虽然生了暖炉,可是衣服被左丘黎全部解下的那一刻,贺兰兰还是冷得打了个寒颤。
左丘黎抓住贺兰兰两只手,久违地从床下抽出那根绸带,将贺兰兰双手缠住。
贺兰兰低头看了眼自己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难以置信地看向左丘黎。
左丘黎声音沉沉的,眼中两团火依旧在烧,“御医说三个月胎相便已经稳了,妇人孕中也是可以行房事的,爱妃不必担心。”
虽然这个孩子一开始贺兰兰就没打算生下来,但如今阿盟的事情还没完全明朗,她并不想在这时候丢了这个护身筹码。
左丘黎将贺兰兰推倒在床上,哄诱一般的语气,“贵妃若是现在说实话,朕可以不追究今晚的事。”
贺兰兰咬住双唇,“臣妾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