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安点头,对着屏风的方向拱手表示理解。
手一抬一放之间,他也看到屏风后一坐一立的两个身影,影影绰绰,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坐着的那人一定是新皇左丘黎,站着的那个身影似乎是一个宫女,可益安又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今日休沐,益公子求见何事?”
左丘黎声音威严庄重,眼神却时不时瞟向身边低着头的贺兰兰。
“臣今日打扰陛下,是想和陛下讨论朝中新旧大臣的融合问题,”益安站在下方恭敬陈述,“陛下带入朝中的大都是军中武将,常年戍守边关,与朝中老臣们的相处多有龃龉,若不能令朝中臣子团结一心,朝廷江山终究不稳……”
听到益安的话,贺兰兰的手下再次顿住。这次她微微抬起头,隔着屏风看到了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虽然只是一个身影轮廓。
一如她记忆中的,挺拔欣长,犹如松竹。可是他口中的话却令贺兰兰觉得陌生,益国公三朝老臣,益安哥哥自幼被父皇召入皇家书院学习,为何如今能心甘情愿地带领一众老臣跪在左丘黎身下,还如此殚精竭虑地为他出谋划策?
贺兰兰很想出身叫一声对面的人,可是声音却哑在嗓子里出不来,叫了又能如何?
让他看看自己现在狼狈不堪的模样,还是让她看清他与敌同谋的面容?
感受到贺兰兰顿住的手,看到她望着屏风对面的人发怔,左丘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手偷偷转到贺兰兰的身后,熟练挑开她的腰带,伸进去四处寻找。
“啊……”
被冰凉的手指触摸,贺兰兰下意识惊呼出声,但很快忍住,将剩下的一半声音咬住在嘴里。
这一声也让益安的声音突然中断,他抬头望向屏风内,一站一坐的两人位置姿势依旧,似乎刚才的一声只是他的幻听。
“益公子继续。”
左丘黎一手继续在贺兰兰身上游走用力,一边端坐着身子,跟下面的益安一本正经地对谈。
隔着屏风,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的身影轮廓,贺兰兰不敢动也不敢再出声,前所未有的屈辱感都在此刻涌上来。
后面左丘黎和益安的对话她更是一句没再听进去,全身心的力量都被用来和左丘黎、和她自己的反应对抗。
左丘黎是习武之人,弯弓搭箭的手指灵活有力,不放过贺兰兰身上的每一处。
贺兰兰越是极力隐忍,左丘黎就越是变本加厉。
不知过了多久,贺兰兰已经气息紊乱、一头薄汗,只觉得度日如年。
等到何寿终于领着益安离开,门关上那一刻,贺兰兰大口喘息着,双腿无力地瘫软到地上。
走出龙兴宫后,益安回头看向敞着的宫门,眼神复杂。
刚才屏风后的那个人,虽然隔着屏风,但依旧给他那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他很清楚,能给他这种感觉的只有一个人。
可是左丘黎刚封了她做宁妃,她应该在荣华宫里,真的可能会在龙兴宫,站在左丘黎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