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搁外面坐着?怎么不进去陪着?”于海拿着一堆资料找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排排坐的张括和歧秽。
两个向来不安分的家伙此刻正安安稳稳地坐在禾道的房门前,双手放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精神面貌都有点赶上军哥了。
于海问完话,只见两个人齐刷刷地转头看他,上下扫了扫,一起露出了怜悯的神情。
“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于海有点恶寒,小孩带多了,都有心理阴影了,这俩不会又要搞事情吧?
张括和歧秽一齐摇头,啧啧出声,然后就保持原来的样子不搭理他了。
于海额间青筋一跳,忍着没动手,而是打开了禾道的房门,他前脚刚踏进去,就听到了一句毫不客气的讥讽。
“怎么,没学过敲门吗?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出去,重新敲门再进来。”
饶是以于海的聪明才智,这一刻也是大脑宕机,他张开了嘴巴,看着禾道站在窗边的背影,“啊?”
“啊什么啊?出去!歧秽,把他拖走!”禾道背着手,发丝在微风下浮动,明明身处在阳光下,整个人却满是不近人情,没有一点温度。
于海进来时还没来得及关门,此刻门外的歧秽闻声而动,嗖地跑进来拉着于海往外走。
他被拉的脚步踉跄,也没怎么反抗,顺着歧秽的力道走了出去,只是还是一脑门子问号,“他这是脑袋又出问题了?”
“嘘!”歧秽飞快地捂住于海的嘴巴,只是力道好像有点大,等他关了房门放下手的时候,于海的嘴巴周围已经红透了。
张括坐在一边,笑得很开心,但是没有出声,看着于海一脸迷糊的模样,他的心情甚是愉悦,“小心被禾苗儿听到,他现在把自己代入了君王的角色了。”
他的意思是,于海要是再乱说话,没准禾道会做出君王该做的事情,毕竟在现在的他看来,嚼主子舌根可是大罪,尤其是骂他脑子有病。
“啊?”于海更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一下子就病入膏肓了?
歧秽把门关好之后,就甩甩尾巴坐在张括旁边,唉声叹气。
“你刚才不是问我们为什么在外面待着吗?如果能呆在里面,你觉得他会跟我坐在这?”
他说着毫不客气地指了指张括的鼻子,很新奇地,张括没生气,反而红了脸颊,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主人现在觉得他是君王,让我们在外面守着,他大概是把我当成了护卫一样的角色。”
“那你?”于海若有所思,然后看向了张括,以为也是护卫,可看着张括扭扭捏捏的样子,于海本能地发觉事情不对劲。
张括咬住嘴唇,扭过头去,那模样,像是想笑,又像是难以启齿。
“他是宠妃。”歧秽牙咬的咯吱作响,“小主人让我在他传唤得时候把他的妃子送进去侍寝。”
他说妃子两个字的时候,几乎把牙咬碎,小主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引狼入室啊!
别看这家伙这会羞羞答答得像个小媳妇,真送进去了,等会你就后悔了呀!
这家伙他是妃子吗,这是饿狼!到时候直接欺君啊!
噗!
于海小嘴一瘪,没憋住笑,只能抬起手里的文件挡住半边脸。
这瓜好吃。
看着他笑得这这么开心,张括还没说啥,歧秽就开始插刀子了,“以小主人刚才的态度,你应该是太监一类的角色吧。”
“哈啊?”于海顿时笑不出来了,心口像窝了一只小猫,挠来挠去,又疼又痒。
“那现在?怎么搞?”
“敲门啊,态度摆尊重点。”歧秽抬了抬下巴,戏谑地着看于海陷入头脑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