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找打!”歧秽抱着头,对刚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的张括怒目而视。
张括收回手免得被抓,一脸正气,“小孩子别讲脏话,跟谁学的啊这是。”
歧秽都已经伸出去的爪子又缩了回来,这话有点耳熟啊。
他把手搭在膝盖上,沉默着望向平坦的沙地。
张括侧头看了他一眼,确定猫猫没有哭鼻子后,揽住了他的肩膀,“那时候可是你跟我说禾苗儿还活着,让我坚持下去的,我可是很相信你呢。”
他说这话的意思是,歧秽知道禾道的状态,因为有他在,张括才能更加坚定地等下去,别到时候张括没崩溃歧秽先放弃了。
两个人一高一矮坐在礁石上,看起来像是哥哥带着弟弟,很是和谐,直到歧秽开口。
“胡说!谁跟你一样矫情啊,爷可是魇兽!在灵界凶名赫赫……哎!干嘛又打我!”
“啧,煞风景,别讲脏话。”张括按着歧秽在他头上狠狠揉了两把,把他微长的头发挠得乱七八糟的。
歧秽有些暴躁地把张括踢下礁石,然后费劲地整理自己的头发,“赶紧走,别隔这烦我!”
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到石板路上的张括站起来揉了揉屁股,还挺疼。
“好了好了,玩不起啊你真的,我走了。”他抱怨了几句,在歧秽恼起来之前溜了。
离开了歧秽的视线之后,张括就顺着石板路慢悠悠地走了起来,这里原来是军队驻地,自从那件事过后就被划成了禁地,杜绝任何不明人员的到访,外围还布置了很多岗哨,就怕仙庭过来找事。
他在一望无尽得石板路上走着走着,就突然随着一阵波纹消失在空气中,再出现时,已经是在一片平静湖面的边缘。
张括看了一眼湖周围茂密树林里的几个地方,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然后挥了挥袖子整理好仪态,顺着脚下的路走向远处的建筑。
一日之计在于晨,他刚走处警戒区就遇到了几个结伴同行的年轻人,几个人见到张括之后,立刻停止了打闹,“校长好!”
“嗯,早上好,快要上课了吧?”张括点点头,没有什么表情地回道。
那几个学生见状看起来更加紧张了,哆哆嗦嗦地举起手里的书本,“我们正准备去上课呢。”
张括看了一眼,《阵法图录》,好家伙,是最让人头秃的一门课,“行,快去吧。”
他说完想要离开,却被身后的学生叫住了,停下脚布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男生摊开书本第一页,脸上露出一个含蓄的笑,“校长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是校长的忠实粉丝!”
张括好不容易板着脸应付完了几个学生,立刻就脚底生风地跑了,临了他还听到身后传来学生的欢呼。
“竟然让我们遇到了校长!太酷了吧!”
“偶像真的好帅!真人简直帅呆了!”
…………
有那么激动吗,禾苗儿比我好看多了,已经走的很远但是清楚听到了全部对话的张括忍不住在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