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恶心眯眼仔细瞧着,池中的银牙黑肉虫渐渐的越来越少,而幸存的这些虫子越来越大。
池底铺满了泛着蓝光的黑酱排泄物,它们都吃饱了,躺在黑酱中。
大概过去五分钟,幸存的肉虫们又开始互相撕咬吞噬。
最后只剩下了两只相当于成人大小的银牙黑肉虫。
这两只肉虫的外表皮肤被肚中食物撑的褶皱异常,周身都在奇怪蛹动着,仿佛肚中的食物还活着。
两只大号的银牙黑肉虫在池底游走,它们盯着彼此,这两对黑豆圆眼死死盯着对方,口器上的那圈细密银牙来回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类似铁与铁碰撞的声音。
突然其中较小的一只银牙黑肉虫先冲了上来,它一口咬住大虫的肚子。
小虫用银牙撕下块黑皮,一股子蓝血带着还未消化殆尽的碎肉虫尸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这只被咬伤的大肉虫全身疼的上下摆动,它扭动着躯干,在池底来回翻滚。
而小只的银牙肉虫死不松口,任由它拼命翻滚着。
没一会功夫,大虫动作慢了下来,泄了气似的软在地上再不动了。
小肉虫慢悠悠的松开咬住大虫的银牙,它钻入大虫体内,突进突出的开始舔舐剩余的蓝血以及喷出的脏食。
这一圈动作看下来,我们四人都到了呕吐的临界点。
九斤拉着梁子跑到远处的土坑干呕不止。而至轩则低头捂住嘴,他在强忍着不吐。
我皱着眼睛用手拍拍至轩背上的破棉衣,结果他再也忍不住了,扭头把吃下去的肉干全喷了出来。
这股胃酸夹杂着臭肉的腥气让我差点吐了。
我强忍着胃中恶心继续观察着池内,这只银牙黑肉虫已将池内所有的吃食包括黑酱排泄物全部吞舔干净。它的肚子像极了吞了头大象的森蚺。
此刻它躺在无二的池底,银牙口器中开始喷出蓝色的丝状物,这些丝状物将自己包裹在其中,变成了蓝色的虫蛹。
我再看不下去了,跑到远处坑边大吐起来。九斤拍着我的后背,吐到最后绿色的胆汁也被呕了出来。
九斤拍着我的后背喊着:“走吧,至轩,回去了,西红柿...”
还没说完,臭气熏的九斤又吐了。
当我们两腿发软的走回地洞外时,发现盖在上面的石头已经粉碎,断墙外还立着几只黑蛋,而地洞的厚木隔板已经消失不见了。
至轩疯了似攀着钢筋跳下地洞,我们也急忙跟着跑了下去。地洞内的能见度太低了。
九斤在志轩后面大声喊着:“你慢点,我们跟不上。”
当我们跑到第二个人防门拐角的时候,黑暗中我的裤子被一双手抓住了。
我猛劲的挣脱,侧身用刀鞘捅着这个藏在猫耳洞中的东西。
这个东西嘘了声。
“我,老猫。”
我听到是老猫骂了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这么黑,你叫我声不行吗?非要用手拉我。”
我们几人蹲在猫耳洞前,老猫蹲在里面小声说:“可不敢大声,进来了12个肉球怪,刚打死两只,我们被银牙虫追的走散了。”
至轩听后急忙喊着:“秋荷呢?”
老猫悄声说:“你能不能小点声,那女的和江天他们在一起呢。”
“我们走到一个三岔路甬道的时候走散了。”
“啊...那是老鼠洞,快...赶紧走。”
我被他整的一脑门子雾水:“什么?老鼠洞怎么了。”
至轩有些惊恐的回道:“老鼠洞里面,有个大鼠怪啊!”
“那个老鼠特别大,有1米长,它还是只母鼠,生了好多小老鼠。我把另外一具尸体丢给它们吃了。”
我头上冒汗了大骂着:“你他妈的到底杀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