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只有沙发的地灯在微弱的亮着,宝宝抓着妙妙的右手要抱抱,妙妙见雯雯打盹了,将宝宝揽入怀中。宝宝趴在妙妙的胸上,小手玩着脖子上垂下来的翠玉扳指。
车厢内的温度不低,地板上的鼾声响了起来,大家都累的打起来了呼噜。雯雯困的脑袋歪斜在妙妙的肩膀上,妙妙见宝宝捏着扳指也睡着了。她先是左断肢扶住雯雯的头,扭身站了起来,把她放平在了沙发上,又把右手揽着的宝宝放在雯雯头顶前的沙发上躺平。用自己的药箱卡住沙发外侧做了个护栏,最后帮她俩盖上了毯子。
妙妙右手握着那只扳指,绕过了地板上还在打着呼噜的九斤,也帮他掖了下毯子。她见我和心澜在门口的角落小声谈着什么,便转头站在车厢边那半米多宽的窗户前向外张望。
土路的沙尘飞扬着,车轮溅起的沙石被西风卷着,捶击着车身。妙妙望着黑洞洞的窗口,眼睛也慢慢适应了黑暗。她看着路边飞速划过的杨树,心中感叹着这一晚发生的事。
又是一阵沙石刮过,一股黄沙洒在了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声音,黄沙散去。一双白色的瞳仁反着车内的白光盯着窗前的妙妙,
啊......尖叫声惊醒了地上的九斤和大成子,黑妞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心澜见妙妙尖叫,忙起身越过黑妞跑了过来,抄起地上的砍刀,拉了下妙妙,心澜挡在沙发前。
李福生跑入了厕所,把门关死,躲在里面瑟瑟发抖。我扶着橱柜紧站了起来,妙妙赶忙退回到我身旁扶住了我。车内惊醒的几人见窗口有一只泛着乌青黑脸的丧尸倒吊在玻璃外,正用手猛锤着车窗。
它锤了几拳后发现无法击破,便用黑色指甲扣着窗户的边缘,半指粗的黑色密封条被它拔了出来扔飞出去,接着又用食指与中指的黑色角质紧扣住玻璃缝,用力的向上扳着窗户。
我抓起斩马刀站在窗口内侧,等它破窗便斩了它。九斤和大成子也拿起武器站在窗前。玻璃被它的手指掰碎了大半,剩下的玻璃如刀口般卡住了它的手,大成子举起金鞭便向它插了过去,它十分灵活的缩回了手又躲上了车顶。
又是一阵西风刮过,我们都揉了揉眼,一阵沙土裹着这只孩童丧尸跳进了车厢,我举刀斩下,结果落空。孩童丧尸十分灵活,左窜右跳的爬上了车厢天花板。
在这不足八平米的空间中,我们的武器实在是太难施展开了,孩童丧尸被九斤的斧子逼入车厢左上角,它向下猛的一扑,掉落下来,正好落在那个女人的脸上,几道挠痕过后,孩童丧尸扒开了她的天灵盖。九斤见它要张开黑嘴,一斧子就砍了上去,孩童丧尸抓起脑壳中的一把红白又蹿上了天花板。我们几人举着长刀将它逼入车门的上角。
沙发上的女人已经死透了,旁边的孩子大声哭泣,妙妙赶忙跑过去将孩子揽在胸前,躲在了心澜身后。
九斤喘着粗气喊:“怎么整,这弄不死啊。太灵活了,根本碰不到。”
这个孩童丧尸挂在门角舔舐着手中的红白,大成子紧忙把还在睡觉的黑妞拉起来也推到了沙发边上。
黑妞还一脸迷糊,睁开眼睛见对面车门上角挂着个丧尸,掂起大锤就要冲上去。
我着急大喊着:“别乱动,现在把它已经逼到了没人的角落,别让它在冲过来,它跟个猴子一样,想办法找东西包住它,控制住它的行动,在整死它。”
雯雯抱着宝宝赶忙用手指指着自己坐着的沙发套。
心澜和九斤二话没说,扒下沙发套就冲了过来,黑妞跟在后面举着大锤就在天花板附近来回的晃悠,试图阻止孩童丧尸通过天花板在冲回沙发前。
我们还是低估了它身体的柔韧性,三个人冲向了它,它竟把上身向后弯曲成90度,双手拧住身子躲过了九斤与心澜的布罩。随后身体落下后紧贴地板又滑向了沙发,此刻沙发上的雯雯与妙妙都抱着宝宝向我身边靠拢,我用右臂把她俩拦在身后,右手举直斩马刀,忍着剧痛,双脚猛的一蹬腿,飞身插向了它,斩马刀毫不费力的捅入了它的胸膛,将它钉死在了厕所门上。我的身子也卡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中。九斤与心澜举着沙发罩便套在孩童丧尸的头上。
黑妞喊着:“让我来,说罢一个助跑,举起大锤猛砸这团烂肉,直到沙发罩下的脏血流到了车门口,才被大成子拦了下来。
老猫在对讲机里吼了句:“小心,都抓紧。”话刚说完,车身突然一晃,车头向下栽去,我们都被摔在了门前。好在那团烂肉还被刀钉在厕所门上。
两秒后,车子平稳落地,后舱内被刚才的震荡一片狼藉,我忙爬来起喊着都没事吧,还好几人都只是简单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