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姨说:“媖媖,你心里对妈妈有意见了,是吗。”
“我没有这样说啊。”常洁媖用一种油盐不进的语气说,“妈妈,我说的是,你这么爱哭,万一让我又不想活了这么办呢。”
她没有半个字在责怪秦阿姨,可是又分明字字句句都是在怪对方。
秦阿姨对这一套话术并不陌生,因为她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但她从前总嫌女儿学得不够好,现在却惊觉,她学得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秦湘丽又转头看了常希音一眼。
那眼神是极为凌厉的。像一把淬毒的刀子,直直地杀过来。
总要有一个人来为她的愤怒买单,那是常希音了。她觉得都是常希音的错。是常希音把自己的女儿给带坏了。
在常希音的印象里,秦湘丽还从来没有如此直白地表现出过对自己的恶意。
哪怕是她昔日将常洁媖推下水的时候,她都从秦湘丽的仇恨里,看出几分作戏的成分。
但现在,常希音能够感觉到,秦阿姨是真的恨自己。
“好、好。”秦阿姨连说了几个“好”字,脸上又挤出一个笑容来,“媖媖,你才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就这么黏着你姐姐了,你们姐妹情深,真是好得很,好得很……”
她再也没有来过医院。
甚至于到了出院的那一天,都没有亲自来接,而只是很无情地派了一个司机过来,敷衍了事。
常洁媖起先眼中还有几分期待,望着对面毕恭毕敬的司机,眼里的期待就如风中残烛,黯淡了下去。
“算了,我早知道会这样。”她转头对常希音说道。
常希音没说什么,抱了她一下。
似乎此时此刻,多余的话都是很苍白的,还不如一个拥抱来得直接和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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