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撵走他!”
“对,别让他祸害全镇的人!”
……
见众人对郑槐口诛笔伐,我顿时恼了,特别是看到郑槐手足无措的样子时。
“请你住嘴!这件事与他无关!”
听我这么说,众人的视线纷纷转向我。
“你怎么知道和他无关?”
“因为刚刚我和他在一起!他没有作案的时间!”
“他没有直接杀人,也是他克死的!”
“笑话!你们说的‘克’,更是无中生有!如果郑槐真的有本事克死人,他也会先克你们这些长舌妇!”
“你怎么骂人呢?城里人了不起吗?”
见众人纷纷指责我,吴所急忙出面制止。
而我拉着郑槐,快速离开。
经验告诉我,不要跟长舌妇争对错,因为她们大多数不分对错,全靠主观臆断。
但经过这件事让我相信,郑槐是能预见或者说‘闻’到死亡,也就是他说的恐惧。
将郑槐安置在派出所,我去到了冷库。
此刻,王眠眠正在进行解剖。
只是一眼对视,我便洞悉了王眠眠的意思。
“也是心脏刹那间失血死亡的?”
“嗯!”王眠眠点头,“人的耐受力有限,将自己脑袋塞进沸水里煮熟都没有缩回去,根本不可能!所以,这件事肯定跟鬼怪有关!或许,我们得从跟你求助的方有才那里查起!”
说到这,王眠眠皱紧眉头。
“弯弯,那个孩子是不是真的能感应到死亡?三户的死,他都能‘及时’赶到!那如果我们跟着他形影不离,是不是就能找到线索或者避免下一个灭门惨案的发生?”
“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郑槐感应到的都是已经死亡的结果,想阻止只能抽丝剥茧找到真正的原因!眠眠,你要查查整个镇上有多少户,并且要查那三户之间有什么联系。既然死的都是一个户口本上的,只要在每户选一个人集中在一起保护,或许能打破这个诡异的局面。”
“好,我明白怎么做了!”
“嗯,我去找方有才的邻居!”
……
方有才的家,此刻空空荡荡。
而我,敲开了隔壁的门。
没多久,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女孩。
穿的校服上,有来安中学的字样。
咦,和被煮熟脑袋的那个男孩是一个学校的。
“你找谁?”
“你家大人在家吗?”我问,“我是派出所的!”
“妈!妈!”
女孩转头,扯着嗓子大叫。
但喊了半天,都没有反应。
“估计我妈下田了!”
“你和旁边这家熟吗?”
“嗯!”女孩点头,“我们一直都是邻居,他儿子跟我一个中学的。”
“他们平时为人怎么样?”
“嗯,我不知道!”女孩摇头,“我妈说了,不要多管闲事!还有我不能说了,我妈让我收拾行李住校去,她说镇上不安全。”
“等等!”我拦住女孩,“你暂时不能走?”
“为什么?”
“总之待会你就会得到通知了!还有……谢谢你!”
“大姐姐!”
刚转身,女孩就叫住了我。
“郑槐会坐牢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妈说是他害死的人!”女孩皱眉,“所以他会坐牢吗?”
“你觉得呢?”
“大傻不是坏人!”女孩沉默片刻开口道,“以前方大宝欺负我的时候,他还帮我出头了,结果被打出了鼻血。我觉得,大傻是好人。”
“大傻是郑槐?那方大宝是……”
“隔壁的男孩!跟我一个中学,但是我初一他初二!”
“那另外两户呢?是不是都是你们中学的?”
“不是!”女孩摇头,“另外一个是,还有一个辍学的!”
“是同一个班吗?”说到这,我停顿一下。“和郑槐?”
“都不是!”
呼,原本还以为找到关联了!
没想到,我想多了。
但有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的,那就是灭门的三户都有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死的那两个男孩你熟悉吗?”
“熟!熟的不得了!他们五个号称山野五狼,尽喜欢欺负我们女孩子。有时候拦着路不让我们走,有时候抢我们的零食,不高兴还撕我们的作业。不过后来大傻放学后会陪着我们一起回家,然后他们就不怎么欺负我们了。”
“郑槐怪好的!可镇上人还说他不好!”
“因为他跟我们长得不一样,他还老实。我妈就经常叫我别跟大傻一起玩,说怕我也给带傻了。但我虽然年纪小,可我不是傻子,谁好谁怀我分得清。”
“你刚刚说山野五狼是什么?”
“哦,就是我们镇上几个男孩组成的小帮派,经常在一块玩,死的就是其中三个!”
有问题!
不会这么巧五个里占了三个吧?
“那另外那两家在哪你知道吗?”
“嗯,他们在……”
……
在女孩的指引下,我来到了其中一个男孩张富的家。
张富的家看起来不宽裕,但院子很大并且整整齐齐的。
我去的时候,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正赤着脚在院中扫地。
“你是张富吗?”
开门见山的一句话,让男孩停下动作。
“你是谁啊?”
“我是派出所的人!”
“怎么又来了?”张富有些不耐烦,“你们真的很烦!”
怎么派出所已经来过了?
“张富,我有事想要问你!”
张富没有做声,而是左顾右盼一番。
随即从墙角翻出一盒香烟,熟络的塞进嘴里点上。
看抽烟和弹烟灰的动作,是个老手。
“你多大?”
“怎么抽烟犯法的吗?”
“你是未成年吧?”
“我爸妈都管不住我,你还想管我?”张富冷笑,“你是警察就能抓我了吗?”
这小子,好张狂啊!
“你们山野五狼都是这么狂吗?”
“你也听说过我们的大名?”张富有些洋洋得意。
“镇里发生的事,你知道吧?”
“什么事?”张富皱眉,“我最近犯了些事,我爸妈给我关紧闭了,不让我出门,否则下个月不给我零花钱!”
说到这,张富显得有些焦躁。“到底什么事?”
“所以,你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谁死了?”
当我将事情简单扼要的说完,张富的嘴半天合不上。
香烟粘在嘴唇上,跟着震颤着。
直到火烫到了嘴唇,他这才感觉吐掉烟头。
“你……你是不是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