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达死了!
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几乎都在惋惜这个‘大善人’的陨落。
但知道他真正面目的人,怕是只有我们几个了。
不揭穿只是为了保护像陆一豪这样受害者,更是为了让陆一帆能健康的成长。
从陆达那里讹的十亿美元一部分捐给了国家,另外一部分以匿名的形式捐给了慈善机构。
陆一豪办好了一切的手续,将陆一帆接回了自己的家。
对于陆达的死,他没有任何的悲痛,毕竟钟老师的催眠也是很牛逼的。
至于陆一帆的记忆中,也只会有陆一豪这个哥哥的存在。
“你们要走了?”陆一豪揽着陆一帆微笑,“我已经联系好了一家私立学校准备将一帆送过去!”
“他才八岁可以适应集体生活吗?”
“他行的!”陆一豪点头,“去私立学校读书是他自己要求的!”
“哥哥说为了梦想要努力奋斗才行,所以我现在就要努力完成我的两个梦想!”一帆天真的眨巴眼睛,“我的第一个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战斗机飞行员!”
“真厉害!”我弯下腰摸了摸陆一帆的头,“那你的第二个梦想呢?”
“长大了娶姐姐!”陆一帆灿烂道,“姐姐,再等十四年我就可以跟你结婚了!”
“额,这个……”
“没关系,我不嫌你老!”
“可我已经结婚了!”我赶紧道,“我很爱我老公的!”
“那我等姐姐离婚!”没等我回过神来,陆一帆突然拿出一个用草编的戒指快速的替我套上。“姐姐,你一定要等我长大!”
“姐姐有事先走了!”
撂下这句话,我急急忙忙离开了陆一豪的家。
刚出别墅的门,我就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刚现形的暮苍玄。
“老公不要啊,他还是个孩子!”
“是孩子才可怕!”暮苍玄一脸的愤怒,“才八岁就敢跟我抢女人,长大了那还得了?我现在就杀了他斩草除根!”
自然我知道暮苍玄说的是气话,但我不阻止他陆一帆这顿揍少不了。
“老公!老公别生气!老公我爱你!”
“爱也不行!爱也不可以!”
暮苍玄说到这,一把提溜起我。
随即健步冲到别墅的门前,哐哐敲门。
当看到开门的是陆一帆时,暮苍玄君临天下般的低头俯视。
“你是谁?你怎么搂着姐姐?”
“我是她老公!”
暮苍玄说到这,低头吻住我的唇。
随即,单手将我抱起。
“小屁孩,你踮脚都牵不到的女人可我低头就能吻到!所以,别自不量力跟我抢老婆!”
“你……你欺负小孩!”
“哼!欺负的就是你!”
暮苍玄说到这,给了陆一帆一个脑瓜蹦。
完事单手抱着我,得意扬扬的转身离开。
幼稚鬼!
居然跟个小孩子吃醋!
“可悲!”一旁的赤炎阴阳怪气的开口,“我有颜有钱还骚气,大蛇不把我当情敌反倒跟一个小孩儿较劲!”
“狐狸,你皮痒吗?”
“大蛇,你这是不相信姐姐哟!要是我,才不会乱吃飞醋!”
“很好!”暮苍玄咬牙切齿的说到这,将我轻轻的放下去。“月牙儿,你先回家,我办点私事!”
“姐姐,别听他的!他……啊!”
没等赤炎说完,暮苍玄拽着他一起消失。
赤炎也真是的!
你说惹谁不好非要惹他!
……
正在路边闲逛的时候,一辆被泥巴遮挡了牌照的卡车从我的身边疾驰而过。
没有减速,溅了我一身的泥水。
没等我破口大骂,便看到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从车后面颠了出来。
等我跑过去,车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似乎还在动!
想了想,我亮出腕刃。
割断绑着麻袋的绳子后,一个被黑布蒙着双眼的女孩突然露出头来。
大概的打量一下,外表似乎没有伤痕,身上的衣裳也是干净的,就是呼吸显得比正常人来得急促。
看样子好像是被拐卖的吧?
不敢多想,我急忙扯掉黑布。
可拽住黑布的瞬间,指腹突然一阵刺痛。
定睛一看,却没有看到伤口。
见女孩眼皮子蠕动了一下,我赶紧将她扶起。
“喂,喂你没事吧?”
我的呼唤让女孩缓缓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女孩的眼瞳是绿色的。
并且,上面还有黄色的丝状物。
“你叫什么?”
女孩不说话,而是笑着摇摇头。
“不会说话?那会不会写字?家里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女孩还是不说话,而是轻轻拽住了我的袖子。
算了,报警吧!
将女孩带到了警局,正好遇到了王眠眠。
当我将事情的经过说完,王眠眠面色有些凝重。
“按照你的描述,很有可能是拐卖。我马上派人查失踪人口信息,再将她的指纹输入信息库。”
“好,那交给你了!”
“我拍了拍女孩,转身就走!”
刚到家,王眠眠的电话就打来了。
“我查到女孩的信息了!女孩叫方芳,今年刚二十岁,住在千年之外的来安市,一个月前出去旅游后失踪,他们父母报得警,但是至今没有下落。我已经联系当地警方,让他们带她的父母过来认人了。”
“嗯!”我茫然的点点头,“不需要特意告诉我呀!”
“不是,你走后没多久方芳也跑了!”
“跑了?”
刚说到这,外面便从传来哐哐哐的敲门声。
等我打开门,瞬间周身一震。
因为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方芳。
“不用找了,在我这里!”
“啊,去找你了?”王眠眠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估计这姑娘是受惊过度,你救了她她只敢相信你了吧?你先看着她,等她父母到了我再通知你,免得又出什么岔子。”
“好的!”
放下电话后,我将方芳带进门。
给她放水想要让她洗个澡,方芳却显得很抵触。
看起来,似乎十分的怕水。
我也不敢强求,只能给她拿来食物。
方芳显得很饥饿,可却将食物推到我的跟前。
“我不饿,你先吃!”
听我这么说,方芳才狼吞虎咽起来。
这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悄咪咪拿起手机,我打开了微信。
我:‘眠眠,方芳是哑巴吗?’
王眠眠:‘怎么可能?据我调查,她可是播音主持系的高才生,从小能歌善舞的。’
我:‘为什么她不会说话?’
王眠眠:‘有可能是受惊过度吧?遭受了拐卖,过程肯定更残忍,暂时失语是很有可能的。’
这回我没有回复,而是拿起手机。
刚抬起头,惊见方芳拿起碗筷冲进了洗手间。
等我追过去,刚好看到她拽起卫生纸擦起碗筷来。
“不用,我自己洗!”我赶紧夺过碗筷。
方芳原本还想跟我抢夺,但看我打开了水龙头,立刻躲出几米远。
背着手远远的看着,一脸的恐慌。
奇怪,今天这个自来水是不是漂白粉放多了?
怎么淋在手上有些灼痛感?
见方芳不愿洗澡,我就给她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
傍晚的时候,王眠眠的电话打来说是她父母到了。
于是,我带着方芳急忙赶往警局。
一到大厅,一对哭红了眼的中年男女便急忙起身朝我跑来。
可还没等他们伸手,方芳就躲到了我的身后。
“方芳,我是妈妈呀!”
“方芳别怕,爸爸来了!”
方父和方母极力的安抚,却换来了方芳的惊慌失措。
她大喊大叫的拍打他们,整个人瞬间呈现癫狂的状态。
连我也控制不住的时候,王眠眠只得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但一针下去,方芳却焦躁的更加厉害。
“怎么会这样?”王眠眠惊愕道,“难道她有耐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