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便听‘嗖’的一声,我终于双脚落地。
……
丁咚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早就过世了,如今住在老家的也只有她的小姨。
在一个小吃铺的门口,我见到了她。
“你好,我叫月弯弯!这回是为了丁咚而来的!”
“丁咚是谁?”那个满脸雀斑的婶子一脸的狐疑。
“你姐姐的女儿!”
此话一出,婶子当即转过身将东西往铺子里面收拾。
“对不起,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不能!”婶子不悦的瞥了我一眼,“当初我们放弃抚养权的时候就是下定决定不再管她了!”
“大婶,既然你们当初不要丁咚,我也不指望你们现在认她。我来不是想要认亲,更不是跟你们要钱要肾。”
“那你来干什么?”
终于,婶子停下了动作。
“难道是她发达了,想找亲生父母?”
“她死了!”
“哦!”
哦?
这声‘哦’好令人心寒!
我不喜欢道德绑架,但她的反应好冷漠。
当初不要丁咚有可能是家庭困难,但丁咚是她姐姐的骨血,至少该问句怎么了。
“我想知道有关那场车祸的情况!”
“我姐姐姐夫带孩子一起出去旅游,然后在全椒镇出了车祸,全都死了,就剩孩子一个!不过具体的我不知道,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我父母年纪大,带不了孩子,姐夫家那么多兄弟姐妹却不闻不问!姐姐死了,就剩我一个,给父母给父母尽孝,根本没精力再多照顾照顾孩子!”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能不能拜祭一下丁咚的父母?他们的坟在哪?”
几番追问无果后,我对婶子道。
“坟在山上,远得很!不过我姐姐姐夫的灵位在我们家祠堂,你愿意就去上柱香!”
婶子磨磨唧唧的收拾好将铺子的门关上,骑着电动三轮车带上了我离开。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车子在一个祠堂门口停下。
打开门后,我看到了一个供桌。
供桌上面,牌位以梯形摆放着。
“这是我姐姐、姐夫的!”
婶子指了指最前面的那一排,便转身去抽屉里翻找起来。
面前的这牌有三个牌位,其中两个正是丁咚的父母。
可另外一个既没有写名字,更是没有生辰和死期。
“婶子,你刚刚不是说你们家就姐妹两人吗?”
“是啊!”婶子将一把点燃的香递给我。
“每一行的牌位都是平辈,对吗?”
“嗯!”
“既然你们家就你姐妹两人,除去你姐姐姐夫的,为什么还多了一个?”
“我父母立的!”
“为什么?”
“我妈当初生下我姐的时候,发现我姐身上长了个肿瘤。后来做手术切除,医生说那是寄生胎。医生说原本是双胞胎,但被我姐给吃掉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那个胎虽然小,但都成形了,还是个男孩呢!”
说到这,婶子摇了摇头。
“幸亏没活下来,不然就没我了!我爸妈觉得虽然没活成,但算是我们家的子孙,就立了一个无子的灵位供着,好让他重新投胎转世。”
男孩?
难道那个长在丁咚母亲身上的寄生胎,灵魂却进入了叮咚的身体里面?
我记得南金说过,丁咚喜欢跟男孩子玩并且不嫌他丑陋。
会不会是因为寄生胎本身就属于一种畸形,所以他感同身受才会接近南金?
南金说看到丁咚烧纸,而黄修女则看到过三个牌位。
除了丁咚父母的,另外一个是谁?
会不会就是那个还没出世就夭折的寄生胎?
丁咚之所以落水没死,会不会就是寄生胎救的?
……